消化着兵燹的力量!
那口漆黑巨棺震动得更加剧烈,棺盖甚至被冲击得掀开了一道缝隙。
更加磅礴的杀伐之气从中涌出,但一接触到外界的混沌洪流,便被强行拉扯分解,最后融入。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过程,我像是在饮鸩止渴,强行将最暴烈的毒素纳入己身。
不知过了多久,那血色巨刃终于彻底崩散,被混沌洪流吞噬殆尽。
京观顶端的漆黑巨棺光芒黯淡,棺盖上的怨魂图案也失去了活性,仿佛变成了一具普通的稍大一些的棺材。
而我,则重重地落在京观顶部,单膝跪地剧烈喘息着,嘴角溢出了一丝暗红色的血液。
那血液中,竟隐隐带着一丝杀伐光泽和不易察觉的暗绿斑痕。
体内的混沌魂光变得更加庞大,但也更加混乱更加不稳定。
灰色之中,除了原有的特性,又多了一种凌厉的血色和暴戾的杀意,与暗绿色的疫病之力相互冲突撕扯,使得魂光内部仿佛成了一个微型的战场,随时可能失控爆炸。
我强行压制着魂光的躁动,抬起头看向那口近在咫尺的兵燹之棺。
棺盖掀开的那道缝隙,如同恶魔的嘴角,散发出最后的诱惑与危险。
吞噬它!彻底吞噬它!
一个充满杀意与贪婪的念头在我脑海中叫嚣。
我伸出手,覆盖着斑驳混沌之力的手掌,缓缓探向那道缝隙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棺椁内部那极致暴戾本源的刹那
一个我绝未想到的声音,突兀地在我身后响起,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哭腔。
“住手!快住手!你不能不能再吞噬了!”
我猛的回头。
只见在白骨京观之下,不知何时出现了那个破庙的守碑人。
他不再是之前那副隐匿于阴影非生非死的模样,而是显露出了近乎实体的残破不堪的身躯,身上那件残破的袍子沾满了暗红色仿佛永远不会干涸的血迹。
他仰着头,那张干瘪扭曲的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与绝望,对我伸着手嘶声力竭的喊道。
“错了!全都错了!提灯人他骗了你!吞噬不是在寻找出路,你是在是在帮他完成最后的补完!你是在把自己变成他需要的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