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副镇长,矿上的人、财、物,哪样是我能说了算的?”
“老叶是矿长,矿工的考勤、排班,都是他手下的人管着,我顶多就是开安全生产会的时候提两句。”
“现在出了事,您不问矿长问我?这不是为难人吗?”
“再说了,景春镇长是镇上的一把手,矿山的事虽然我分管,但重大决策哪次不是跟景春镇长汇报过?”
“你要是不信,现在就打电话问叶鑫金,他敢说矿上的名单我碰过?”
孙伟山这话说得又阴又滑,既把叶鑫金推到了风口浪尖,又暗戳戳地把沙景春拽了进来,仿佛矿难的责任本该是矿长和镇长的,他孙伟山不过是个跑腿打杂的。
陈默看着孙伟山这副嘴脸,真想抽这狗日几个耳光。
一条条鲜活的矿工生命,在这狗日嘴里,竟然与他无关!
“叶鑫金那边,自然要问。”
陈默冷冷地盯着孙伟山说着:“但孙镇长,你说矿山的事你插不上手,你带着一帮人抽干了污水,又让人把玉米地里的排污管移走,毁灭证据的同时,让刘院长给林县长用药中加镇定剂和安眠药,为的又是什么?”
“孙伟山,你的账慢慢一笔笔算!”
“现在,我以竹清县代县长的身份,命令你,半个小时内,我要看到早晚班矿工名单!”
“滚!”
陈默越说越激动,他实在是压不住火,说到最后,冲着孙伟山吼了起来。
孙伟山没想到陈默知道这么多事,吓得不敢顶嘴,也不能顶嘴,一转身,就急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