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口,连血浆都备足了。”
“这些事,不是陈默一个人在扛,是市里、县里拧着一股劲在干。”
“我没让陈默县长单独汇报,是怕他在一线顾此失彼。”
“他既要指挥下井救人,又要跟家属沟通,再让他分神汇报、对接市里、省里,万一哪个环节出了岔子,耽误的还是矿工的命。”
“我是市委书记,统筹这些事本就是我的责任,该由我来跟省里对接,不是让一线的同志既当指挥员’,又当通讯员。”
“李书记,谷厅长,我当然有私心,我没跟任何人说,矿工家属都在问领导到底管不管。要是这时候,我们的同志还在忙着给省里、市里打电话、作汇报,家属们看在眼里,该怎么想?”
“他们会觉得,领导只关心向上交代,不关心他们的亲人死活。”
“所以我想着,先把人救上来、把家属安抚住,哪怕晚两个小时汇报,只要能多救一个人,能让家属少一分慌,这程序上的疏漏,我认了,也愿意向省里做检讨。”
听到这里,一直没说话的李建峰,开口说道:“显达同志,你考虑的是救援的实效,但组织程序也不是摆设。”
“矿难这么大的事,省里早一分钟知道,就能早一分钟协调专家、调运设备,你得明白这个道理。”
谷意莹一听李建峰这么说,立即附和道:“对啊,显达同志,你们不请示,不汇报,就算是为了清泉同志上任顺利着想,可县里的林若曦同志,却在会上拿矿难一事,质问我和李书记时,我们非常被动。”
谷意莹这话一落,陈默和黄显达全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