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上盒子,揣进口袋,几步走到她身后,从背后圈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
“唐心溪,你这是在担心我?”
“谁担心你了!”唐心溪的身体僵了一下,耳根悄悄泛红,“我只是不想我的办公室沾上血腥味,晦气!”
陈玄轻笑一声,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吹得她脖颈一阵酥痒。
“放心,能让我陈玄流血的人,还没从娘胎里爬出来呢。”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戏谑的危险。
“不过……你送的刀,我会好好用。”
“用它……给赵家大少爷,修修指甲。”
说完,他没再给她反驳的机会,转身便朝外走去,步伐沉稳,带着一股风雨欲来的肃杀。
唐心溪看着他的背影,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忍住。
“陈玄!”
男人脚步一顿,回头看她,眼神里已经没了刚才的玩味,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平静。
“小心点。”
她的声音很轻,象是一根羽毛,却轻轻挠在了陈玄的心尖上。
他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唐心溪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屏住了呼吸。
……
云顶山庄,总统套房。
巨大的水晶吊灯下,赵承佑慵懒地陷在沙发里,轻轻晃动着杯中猩红的液体。
他面前,站着三个黑衣人,如三尊没有生命的雕塑,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铁与血的味道。
赵家的“影卫”。
为首的男人叫秦风,寸头,一道狰狞的疤痕从眉骨划过鼻梁,一直延伸到下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凶戾无比。
“任务,清楚了?”赵承佑抿了一口红酒,眼皮都懒得抬。
“清楚。”秦风的声音象是两块石头在摩擦,干涩而冰冷,“废了陈玄,让他跪在您面前。”
“恩。”赵承佑放下酒杯,拿起手机,划开屏幕,上面是唐心溪的一张照片。他用指腹摩挲着屏幕上那张清冷的脸,嘴角扯出一个病态的弧度,“记住,别弄死了,我要活的。我要让他象条狗一样,亲口求我饶了他。”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