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唐家,不为钱,也不为你唐家的地位。
“我只是在执行师尊的命令。”
“至于庇护唐家,那是我对唐老爷子的承诺。”
他顿了顿,每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扎在唐心溪的尊严上。
“这与你无关,更不是你可以拿来谈判的筹码。”
轰!
唐心溪脑子一片空白。
她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晃,脸色煞白如纸。
她引以为傲的商业头脑、谈判技巧,在这个男人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终于懂了。
原来,从头到尾,她连坐上牌桌的资格都没有。
掌心传来尖锐的刺痛,指甲已经深深嵌进了肉里,这点疼痛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东西,让她不至于当场瘫软在地。
她的一切,她的骄傲,她的尊严,都被这个男人几句话,踩得粉碎,碾入尘埃。
陈玄却连多看她一眼都懒得,直接转过身,彻底无视了她,对着那个已经吓傻的管家老王。
他的声音平淡,却让整个大厅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唐老爷子的后事,三天办妥。”
话音落下,不带任何情绪,像是在宣布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紧接着,第二句话砸了下来。
“三天后,我跟唐心溪完婚。”
这是命令。
是通知。
交代完这一切,陈玄再没停留,转身就朝着别墅外走去,干脆利落。
整个唐家大厅,落针可闻,没有一个人敢出声阻拦。
直到陈玄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门口,唐梁才猛然惊醒,也顾不上什么家主脸面,追上两步,急切地喊道:“陈先生,您您要去哪儿?”
陈玄脚步不停,头也不回。
一道声音,远远地飘了回来。
“去给我的新娘,取一份聘礼。”
陈玄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留下满堂的死寂和一地狼藉。
唐家大厅里,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
地上,李浩还瘫软在那,裤裆湿了一片,散发着骚臭,他带来的几个保镖横七竖八地躺着,人事不省。
“还还愣着干什么!”
唐梁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声音都变了调。
“老王!叫人!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清出去!快!”
管家老王如梦初醒,哆哆嗦嗦地招呼着几个吓傻了的佣人,手忙脚乱地开始拖人。
李浩被架起来的时候,已经彻底没了刚才的嚣张,只是浑身发抖,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魔鬼他是魔鬼”
“娘,您看这”唐梁走到张桂芳面前,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张桂芳拄着拐杖,一张老脸青一阵白一阵,胸口剧烈起伏。
她一辈子要强,在唐家说一不二,何曾受过今日这般奇耻大辱。
那个叫陈玄的乡巴佬,不仅无视了她,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建立起来的威严踩得粉碎!
“报警!马上报警!”她猛地用拐杖敲击地面,发出尖利的声音,“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他敢在唐家行凶伤人,把他抓起来!我要他牢底坐穿!”
“娘!”唐梁急了,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您糊涂了!报什么警?怎么报?说李家大少带人踹了我们家大门,然后被我爹临终指定的孙女婿给打残了?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唐家跟李家就彻底撕破脸,不死不休了!爹尸骨未寒,您是想让唐家现在就陷入战火吗?”
一连串的质问,让张桂芳哑口无言。
是啊,唐云刚死,根基不稳,李家本就虎视眈眈。
今天这事要是捅出去,无论谁对谁错,外界只会看唐家的笑话,认为唐家无人,只能靠一个外人出头,到时候墙倒众人推,唐家就真的完了。
道理她懂,可这口气,她咽不下!
“难道就这么算了?让他一个外人骑在我们唐家头上作威作福?”唐婉不甘心地尖叫起来,“大哥,你不能这么软弱!他算个什么东西!”
唐梁猛地回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妹妹。
“你给我闭嘴!”
这一声怒吼,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竟带着几分家主的威严。
唐婉吓了一跳,瞬间噤声。
唐梁深吸一口气,环视了一圈各怀心思的家人,声音沉重而决绝。
“从现在开始,陈先生的事,就是我们唐家的事。他的话,就是爹的遗愿。谁敢再有二心,休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