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青壮年甚至中年人都不少。
可偏偏,听不到一声孩童的嬉闹,看不到一个矮小的身影。
整个村子,死气沉沉,缺少了最该有的生机。
他忽然想到出发时陶白白给的报告,报告上说桃溪村连续几十年都没有人口变动。
难道不是登记人员的失误?
这极不正常的现象,让钟邪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两人信步走到村边的河滩,这里雾气更重些。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一个穿着破旧灰布衣裳的女人,正蹲在河边烧着纸钱,嘴里念念有词。
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脏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布娃娃,眼神涣散,看起来不太象个正常人。
听到脚步声,那女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在看到钟邪时,骤然爆发出一种令人心惊的怨毒尖叫。
她猛地站起来,枯瘦的手指几乎要戳到钟邪脸上,声音尖厉刺耳。
“外乡人!又是你们这些外乡人!就不该来!
搅得村子不安生!
都要遭报应的!
都是你们……
都是你们害得我儿子——!”
这没头没脑的指责让钟邪一愣,他下意识以为这疯子是把对之前那些疯掉游客的怨恨撒到了自己头上。
周围的雾气里,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村民的身影,他们冷漠地看着这一幕,眼神麻木,没有任何人上前劝阻。
就在这时,一个干瘦的男人怒气冲冲地跑过来,一把揪住李疯子的头发,粗暴地将她拽倒在地,嘴里骂骂咧咧。
“不会下蛋的母鸡!整天胡咧咧!还不快滚回去!”
他一边骂,一边用脚踢打着蜷缩在地上的女人,动作熟练而残忍。
李疯子怀里的布娃娃掉在地上,她发出呜呜的哭声,却不敢反抗,只是死死盯着钟邪,那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钟邪眉头紧锁,看着男人将李疯子拖走,消失在浓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