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刑天被咬到的那条腿已经青紫发黑,他又掰开刑天的嘴唇看了看,发现刑天的牙龈也呈现那种黑紫色。
刑天竟然是中毒死的。
众人立刻看向同样被老鼠咬了的路银。
只见他面色呈现出一种非常不祥的紫色,嘴唇都黑了。
桃白白用刀子割开他的裤腿,一看之下捂着嘴叫了一声。
路银的腿肿胀得比刑天还厉害,伤口处已经开始流出脓血。
桃白白有些无助地看着沉知还,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路银的下场恐怕会跟刑天一样。
胖子看得不忍,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递给路银。
刚才的事情路银看得清楚,心里也已经了然。
他接过胖子递过的烟,道了声谢,叼在嘴里深吸了一口,忽然笑了一声。
“都这么盯着我干嘛?”他吐出一缕烟雾,声音比平时沙哑了些“小爷我长得是好看,但现在这模样,恐怕有点倒胃口吧?”
他试图用没受伤的腿支撑一下身体,换个更潇洒点的姿势,却牵动了伤口,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
沉知还蹲下身,声音低沉:“别硬撑,我们……”
“头儿,”路银打断他,吸了口烟,目光扫过沉知还腰间的装备,“我那把幽影,可是托了好大关系才弄来的,跟着我有些年头了。”
他顿了顿,“你帮我带回去,擦亮点,收好了,别让那些粗手粗脚的家伙给碰坏了,我看着心疼。”
他指的是他那把定制版的战术匕首,平时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接着,他目光转向深处无尽的黑暗,语气淡了些:“我宿舍床头柜底下,压着张卡,密码是我进队那天的编号。
里面的钱不多,帮我都取出来,寄给城西老榆树胡同那家‘流浪猫之家’。”
他轻轻弹了弹烟灰,“就当是小爷我提前给它们存的几年罐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