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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事。”
后座的霍骁打断了他。
他换上了一身洗得发白的旧t恤,头发凌乱,眼神里布满了警惕和神经质的探寻,不断扫视着车外的每一个角落。
他已经进入了角色。
铁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缓缓打开。
两个穿着白色制服,身材壮硕的男护工推着一架轮椅走了出来。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霍骁”魏征还想说什么。
车门被推开。
霍骁下了车,他抗拒着护工的靠近,嘴里念念有词。
“他们在看着我到处都是眼睛我要找到证据”
一个护工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和同伴对视一眼,两人一左一右,用不容反抗的力道将霍骁按在了轮椅上。
霍骁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便不再动弹,只是用那种偏执的眼神,死死盯着医院深处。
轮椅被推着,向那栋灰白色的主楼滚去。
魏征看着他的背影,被那扇巨大的铁门缓缓吞噬。
“咔哒。”
门锁落下的声音,清脆地响起,在清晨的薄雾里传出很远。
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混杂着一股洗不掉的、陈旧的霉味。这就是青山精神康复中心的味道。霍骁被两个护工架着,穿过一道又一道冰冷的铁门。每一道门在他身后关上,都发出一声沉重的回响,将外面的世界隔绝得更远一分。
走廊白得晃眼,墙壁和天花板连成一片,没有尽头。一些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人在公共区域里游荡,有的呆滞地看着电视雪花,有的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有的则用一种空洞的好奇打量着他这个新来者。
霍骁的“表演”还在继续。他缩着肩膀,身体微微发抖,嘴里不停念叨着模糊的音节。“摄像头到处都是他们在记录每一帧”
引路的护士是个中年女人,她头也不抬地在表格上记录,公式化地问:“家属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