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这个图形,传递一个只有他能看懂的信息。
不,不仅仅是他。
霍骁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
“苏悦。”
“我在。”
“我需要你帮我查一样东西。”霍骁说。“榕城,二十年前,所有土地性质变更和拍卖的原始记录。特别是,和‘神恩济世会’有过资金往来的公司,他们拍下的每一块地。”
苏悦的回复只有一个字:“好。”
霍骁挂断电话,将那几张泛黄的城市规划图重新卷好,放回铁皮柜,锁上。他回到自己的座位,拿起一张新的a4纸和一支红笔。他没有借助任何工具,完全凭借记忆,在纸上复刻了那张老地图的轮廓,然后用笔直的线条连接起三个案发地点,构成一个近乎完美的等腰三角形。
他盯着那个三角形。
天悦府。
云山高尔夫。
铂悦公馆。
三个点构成的几何图形,顶点指向他与张队命运交织的废弃纺织厂。这不是挑衅,是邀请。凶手在邀请他进入一个由坐标和死亡构成的游戏。一个等腰三角形,两条腰相等。这是一种平衡。凶手是一个追求平衡和美学的人。那么,第四个点会在哪里?
霍骁的笔尖在纸上移动,最终,落在了三角形的几何中心。一个理论上最稳定,最平衡的点。他用红笔在那个点上画了一个圈。
他拿出一部只有基础通话和短信功能的旧手机,开机,对着画好的图纸拍了一张照片。照片模糊,只看得清一个三角形和一个红圈。他将照片用彩信的方式发送给了一个号码。
发完,他拔出电话卡,用手指将其掰成两半,扔进了不同的垃圾桶。他坐回原位,继续他未完成的工作,将一份关于联防队员嘉奖的陈年旧档送入扫描仪。嗡嗡声再次响起,档案科恢复了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