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姜芜一阵反胃的恶心。
最恶心的是,都这样了,为什么"她"最后还要妥协爱上这个囚禁她,虐待她,毁了她人生的男人。
当熟悉的眩晕感袭来后,姜芜就知道又该换场景了。而这,应该是最后一个选项里的剧情,莫名令她感到胸腔发闷的不适。只是这一次不在是一个宋今也,而是两个。难免让姜芜脑海中突兀地想到看见的虎狼之词,区区两根。第三个梦境,对比前两个简直称得上令人恶心作呕得,像有口痰堵在喉咙想吐吐不出又咽不下去,连一向自诩生命可贵的姜芜,看到最后都忍不住想让“她″直接死了。
死了,都远远比活着由那两畜生糟蹋羞辱要好。直到三个选项代表的梦境全部结束,并在眼前化为童粉消失后,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很大的屏幕。
上面滚动着对姜芜来说,看起来颇为怪异且缺胳膊少腿的字。《太太快写,饿饿,要吃饭饭!》
《我看书的时候就一直磕宋和姜,虽然正文里他们没有在一起,但是这个同人饭真好吃,我要大吃特吃!》
《我磕的同人粮怎么那么少啊,那么就才出了个三个,求求太太快点做饭!》
《双生子的剧情写得太爽了,简直爽得我头皮发麻,羡慕姜芜吃得可真好啊。》
《看到后面我都感动得哭了,姜芜实在是太可怜了,我要誓死追随太太做的饭!》
看着那些评论一条接着一条,正从眼前滚动的姜芜虽不懂所谓的同人粮是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她所做的那些梦或许因此有关。兴许连她都只是他们笔下可以肆意玩弄的人物,难道就因为自己是他们口中的纸片人,所以他们就能高高在上,肆意玩弄掌控毁掉她的人生吗!凭什么!
骨指攥得几乎泛白的姜芜愤怒地从梦里醒过来,下唇咬出一片血痕,身体都在因愤怒而在微微发抖。
她以为自己睡了很久,目光落在床边用来计时的漏斗,满打满算她才睡了不到半个时辰。
此刻姜芜身体是疲累的,精神却因愤怒而极度亢奋。因为她发现,夫君突然变成另一个人的缘故,就是他们搞的鬼。那天她在梦里看见很多个顶着和她相似的脸,但又不是她的人,是不是她们就是那些人口中,同人文里的她?
不,应该不叫同人文里的她,应该说是那些人用着她的身体攻略着谢霁,有道德的是会披着她的皮攻略谢霁。
若是没有道德的,就不是套用她的皮,而是用他们口中这本书里任何一个人物。
其中被套得最多的,当属长乐。恶心下贱的还会故意套进谢誉,高朗,或者是贺时晏这些男人的身上攻略谢霁,只为了满足它们扭曲变态的心理。“夫人,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抱着捧梅花进来的玉漱见夫人醒了,难免会生忧,“夫人可是做了噩梦?”
全身被冷汗浸透的姜芜摇头,伸手摁了下眉心,“帮我倒杯水来。”“诺。”
一杯温水下肚后,姜芜混沌的识海方渐渐清明。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了无大师和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要是不把他们通往这个世界的通道关掉,他们就像是杀不尽的茶婆虫。而且谁能保证,下一个身体被霸占的不是自己。可是如何把通道关掉,又成了个新的问题。思来想去后,姜芜只能让人套了马车,决定再跑圆音寺一趟。人刚要踏出院门,就被外边的婆子板着脸给拦住,“夫人,相爷吩咐过了,在你没有向郡主磕头道歉后,不允许你踏出院门半步。”姜芜不在意她的态度,而是反问,“夫君在府上吗?”婆子不明白她问这个做什么,皱着眉回道:“今日相爷休沐,人自然是在的。”
“你让夫君过来找我,就说我知道错了,等下定会向郡主磕头道歉。但是我担心自己嘴笨会错话,所以想让夫君过来一下。”婆子不疑有她,当下派人去和相爷说了此事。正伏案描红作画的谢霁听完下人的传话,遂搁下手中毫笔,沉吟片刻才不疾不徐道:“她真是那么说的?”
前来传话的奴才重重点头,“千真万确,而且她们说夫人的状态很不好,像是真的害怕了会被大人抛弃。”
“行,既然她要见我,我去见她一回又有何妨。"只是她最好不要因此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