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象一幅泼墨的画。远处传来点播器的叮当声,象在为这新的春天,敲打着轻快的节拍。
长安的春夜飘着细雨,朱雀大街的灯笼在风中摇晃,映出苏牧紧抿的唇线。他望着案头染血的密报,指节泛白——西域商队在玉门关外遭劫,随行的《农时要略》活字版和改良农具图纸被焚,唯有一封烧焦的信函残片留存,上面隐约可见“玄武”二字。
“玄武?”三皇子揉着眼睛从屏风后探出脑袋,手里还攥着块没吃完的葡萄糕,“父皇说的是乌龟吗?”
苏牧将残片藏进暗格,笑着抱起孩子:“是个地名,有位老朋友在那里等父皇。”他转身对贴身侍卫低语,“去天牢提苏承乾,告诉他,该兑现当年的承诺了。”
天牢深处,苏承乾正用苜蓿茎编织草绳。见苏牧进来,他将草绳抛向铁栏:“终于要用上我了?”
“西域商队遇袭,劫走的不只是货物。”苏牧展开舆图,指尖划过玉门关外的玄武山,“二十年前,你曾在那里秘密训练过一支‘玄甲卫’,对吧?”
苏承干的瞳孔骤缩,草绳在铁栏上绷成直线:“你怎么知道?”
“父皇临终前留下的手札。”苏牧抽出泛黄的信纸,“他说‘玄武藏锋,可镇山河’,但必须用‘仁’字为引,否则会反噬社稷。”
苏承乾突然大笑,笑声惊飞了墙缝里的老鼠:“仁字?当年我训练玄甲卫时,你还在襁保里!他们是父皇留给我的底牌,可他最后却要我把底牌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