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力量的尸体掉落在地，一只夜魔开始大口啃噬着新鲜的血肉，双腋张开，猩红的眼睛盯着远去的列车。
但车内的苏焕对这一切没有半点关注。
此时他正在操控驾驶舱的屏幕不停地切换监控摄象头。
一边饶有兴趣的问道，“这些无人机都是谁在操控？”
小昭回答道，“都是提前写好的程序，因为活动空间受限，所以这些无人机的作用就是充当固定镜头，速度跟上列车即可，不需要太多变动。”
看着左下角的地图，距离常梨县还有半小时的路程，苏焕点开了车内监控。
“动了，动了，看来是问题解决了。”
戴戒指的数据采集员下意识转动手上的戒指，眼中没有丝毫光彩，处于一种黯淡状态，对着窗口向外看去。
另一个年轻人看了看手表上的微型地图，眉头皱了皱，“你看到什么东西了吗？”
“铁轨飞起来了，自己长好了，应该是操纵者领域的，象是金属亲和，又象是念动力之类的，这是什么鬼职业，怎么这么杂。”
戴戒指的男人念念有词。
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思索，“或许是多种能力组合，根据目前的研究来看操纵者一般只能操纵一种东西，除非对方是基因原体，拥有跨领域职业，但那种概率太小了，真的是千万分之一。
戒指男眼中恢复光彩，眼中疑惑不减，“我还看见一个拦车的人被撞开了。”
“幸存者？”
“不太象，而且武装列车又不拒绝幸存者上车”
“怎么个奇怪法？”
“好象是钢铁议会的常梨县。”
戒指男愣了一下，“不能吧，你会不会看错了，公司给的信息你又不是没看过，武装列车刚刚和钢铁议会发生一点小摩擦，然后才来洞坪市的，现在钢铁议会新城计划进行的如火如茶的，他回去干什么？”
“—报仇？”
年轻人说了个自己都觉得站不住脚的理由。
大势力之间有仇恨吗？
这是显而易见的。
只有个体和个体之间才会有仇恨，集体和集体之间能维系关系导向的只有利益。
“那又没什么好处，钢铁议会就是盯上常梨县的地方了，武装列车又摘不了这颗桃子，贸然插手只会和钢铁议会撕破脸，最后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而且我不认为列车能打过钢铁议会，应该是二者有什么合作计划吧。”
戒指男分析道。
“也是，现在大家都闷头发展，避免冲突———等一下，摄象头在看我们。”
年轻人一瞬间恢复了一个懒散的坐姿，就象是其他乘客一样，萎靡在自己的座位上。
车厢右上角，一个微型摄象头转动一下，在两人身上扫过。
驾驶舱内苏焕看着俩人微微眯眼。
深蓝数据这两个数据采集员上车第二天就被他发现了。
因为他每天早上都会在全车巡视一圈。
虽然不会从车相内走过，但会在车厢外或者车顶走一下，用泛能感知扫一遍，看看有没有忽然进化的乘客，或者威胁列车安全的东西。
泛能感知扫到别人的时候，哪怕普通乘客也会有一点泛能波动，虽然很微弱。
但这俩家伙直接就一片空白。
苏焕第一次过去的时候也愣了一下，反复在他俩周围绕了好几圈，明明俩人就在那里，但那块局域就是消失的。
然后结合前几天和深蓝数据的交易，他隐约猜到俩人身份了。
两两行动，一个负责隐蔽自身，一个负责收集数据，这是数据采集员的标准配置。
这证明深蓝数据已经注意到了武装列车，但是对列车并没有敌意的表现。
采集员只收集进化相关的信息，不战斗，不暗杀，也不刺探军情。
被发现了直接投降，深蓝数据那边会花一大笔钱去赎回他们。
一旦大势力发生战争，这些采集员就是第一个消失的，
时间长了，深蓝数据的采集员就成了并里的金鱼，矿里的老鼠，各大势力都默认了他们的存在。
哪个势力里面要是没两个深蓝数据的采集员都不好意思称自己为大势力。
就连机械神教这种都不会杀害他们。
上辈子有个势力还有一个骚操作，发现了采集员也不吱声，等到缺钱了一股脑全给抓起来，然后找深蓝数据换钱。
然后各大势力有样学样，把采集员当成了某种外汇储备。
一缺钱就抓内鬼，进行内部清扫活动。
甚至形成了某种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