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腾腾的菜往院外送,眼睛瞪得溜圆。赵雅那几个弟弟妹妹围着薛刚。
一口一个“姐夫”叫得甜,薛刚笑着从口袋里掏出红包——都是叶诗倾提前备好的。
挨个塞过去:“拿着,添个喜气。”
赵母在一旁看着,嗔怪道:“你这孩子,瞎花钱干啥?咱这儿没这规矩。”
“婶,你们没规矩,我们有。”
叶诗倾笑着接话,“孩子们拿着吧,沾沾新人的福气。”
孩子们攥着红包,乐得蹦蹦跳跳,嘴里的“姐夫”叫得更欢了。
灶房里,厨子们看着案板上堆得冒尖的肉菜,干劲更足了。
“噼啪”的炒菜声混着肉香飘满全村,有人伸长脖子往院里瞅:“闻着就香!这几十斤肉下去,今儿中午可得敞开了吃!”
“老赵家这面子,真是挣到家了!”
没多大功夫,菜开始上桌。八仙桌一溜排开。
先上的是硬菜:一大盆红烧肉颤巍巍冒着油光,肥瘦相间的肉块裹着红亮的酱汁;
整只卤鸡卧在盘里,鸡皮油润金黄,轻轻一撕就脱骨;
还有炖得酥烂的猪蹄,颤悠悠的皮上淋着蒜蓉,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接着是荤素搭配的炒菜:青椒炒肉片绿红相间,韭菜炒鸡蛋黄澄澄亮闪闪,连凉拌的黄瓜都撒着芝麻,看着就清爽。
最后端上来的是一大锅排骨汤,奶白的汤里浮着排骨和玉米,咕嘟咕嘟冒着泡。
酒也摆上了桌,是秦歌带来的瓶装酒,标签亮堂,拧开瓶盖就飘出醇厚的酒香。
烟除了先前发的,桌上还各摆了一包,大前门包装在阳光下格外惹眼。
赵父赵母站在院子当间,看着满桌的菜、乡亲们羡慕的眼神,还有七大姑八大姨凑过来热络的招呼,腰杆挺得笔直。
赵母悄悄拽了拽赵父的袖子,眼里闪着光,嘴角压都压不住笑意;
赵父捋着胡子,对着敬酒的乡亲们连连点头,嗓门都比平时亮了三分——心里那叫一个美,象是揣了块暖融融的糖,从里甜到外。
“来,喝!”
“吃菜吃菜,别客气!”
院里的劝酒声、说笑声混着孩子们的打闹声,把这场婚礼的热闹推向了高潮。
赵雅看着父母脸上舒展的皱纹,又看了看身边笑着敬酒的薛刚,悄悄红了眼框——这趟回来,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