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刚从屋里拎出酒,抬头就看见易忠海。
连忙招呼:“呦,易大爷来了,快坐快坐!今天让柱子露了一手。
咱们好好尝尝他的手艺,就等他最后一个菜上桌了。”
何雨柱刚好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笑着接话:“可不是嘛,秦歌家的家伙什就是齐全,做起饭来都带劲!
大家都尝尝,今儿我可是把看家本事都拿出来了。”
秦歌家院里摆了两桌,冷萌,冷凝、何雨水和几个小孩儿凑了一桌,剩下的大人围了另一桌。
秦歌拿起酒瓶给众人倒上酒,笑着说:“都是街坊邻居朋友,别客气,该吃吃该喝喝。”
许大茂端着酒杯,笑着恭维:“秦歌,要不你来讲两句?”
秦歌摆摆手:“讲啥呀,大家吃好、喝好就行。”
旁边的娄晓娥拉了拉赵雅的骼膊,眼睛盯着她的衣服:“赵雅,你这衣服在哪儿买的?真漂亮,我在城里都没见过这么洋气的款式。”
赵雅脸颊微红,小声说:“这……这是叶姐托人买的。”
叶诗倾在一旁接话:“我在医院上班,接触的人杂,偶尔帮病人解决点难事?
他们过意不去,有时会托人带些稀罕物件,这衣服就是他们帮忙买的。”
娄晓娥恍然大悟,啧啧称赞:“还是叶医生有门路,这衣服穿在赵雅身上,真是越看越好看。”
赵雅被夸得更不好意思,低头抿了口饮料,脸上却忍不住漾起笑意。
众人推杯换盏,酒液溅在桌布上,笑声混着酒气飘满屋子。
娄晓娥喝得脸颊发烫,眼神都有些发飘,她看着秦淮玉。
舌头打了结:“淮玉啊……你跟秦淮茹是姐妹,看看你们的日子……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许大茂“啪”地放下酒杯,酒气冲上来。
嗓门也大了:“娥子!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也不瞧瞧贾家那摊子,扶得起来吗?”
许大茂看着易忠海,唾沫星子飞:“当年易大爷怎么帮贾东旭的?结果呢?易大爷刚从轧钢厂走,人家立马就翻脸!”
易忠海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重重咳嗽两声:“大茂,喝酒!说这些废话干啥!”
何雨柱在旁边插了一嘴,筷子往桌上一拍:“哎,我每次瞅见秦姐,心里就堵得慌。
洗那么多家的衣服,还得上班挣钱,那么好个女人……”
他挠着头,话越说越急,“摊上这么个家,真是白瞎了!”
秦歌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打圆场,伸手按住何雨柱的骼膊:“柱子,别说了。”
他又转向秦淮玉,声音放缓:“每家都有每家的难处。能帮一把是一把,但救急不救穷,淮玉也别往心里去。”
秦淮玉攥着酒杯的手指泛白,指尖用力掐着陶杯边缘,好半天才点了点头。
喉结滚了滚,没说话,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酒液顺着下巴往下淌。
许大茂喝得脸红脖子粗,筷子往桌上一拍。
追着秦歌嚷嚷:“你是不知道,自从你离开轧钢厂,那儿被李怀德的搅得乌烟瘴气!”
他唾沫星子横飞,“一天天摆官威,提拔的全是自己人,把杨厂长架空得死死的。以前怎么没发现杨厂长这么怂?窝囊!”
傻柱在一旁狠狠点头,手里的酒杯重重一磕。
“可不是嘛!那李怀德天天在厨房开小灶,点名要我给他小灶。
拿着公家的钱,吃着公家的饭,还得我伺候他,想想就窝火!”
易忠海端着酒杯没说话,显然也听说了轧钢厂的事。
许大茂又转向秦歌,眼睛发亮:“秦歌,你那纺织厂要不要放映员?我跟你干!老子不想在轧钢厂受那窝囊气了!”
傻柱也跟着点头:“我看行!秦歌,带上我们吧。”
秦歌沉默着,手指摩挲着酒杯边缘。李怀德?没想到轧钢厂短短时间竟变成这样。
他看向两人,缓缓道:“纺织厂跟轧钢厂一样,一个箩卜一个坑。我们是一个四合院,难免落人话柄。”
许大茂和傻柱都蔫了,屋里的气氛顿时沉闷下来。
秦歌看着满桌菜,心里想着李怀德的事,喝酒的兴致全没了。
看来,得找个时间去见见杨厂长,轧钢厂毕竟是他待过的地方,不能就这么被霍霍了。
这顿酒局最终不欢而散。
众人散去后,叶诗倾拉着秦淮玉,指着桌上剩下的饭菜。
“淮玉,把这些菜打包,给你姐送过去。就说是许大茂带的野味,我们拼桌剩下的,别浪费了。”
秦淮玉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