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看着这光景,心疼得直皱眉,却不好发作。
“表姑,那我们走了啊!”胡珊珊啃着手里的酱骨头,含糊不清地说。
“表叔,我们也回了!”
其他人也纷纷招呼着,手里或多或少都攥着吃的,一哄而散。
等人都走光了,赵母才跺着脚对赵父说:“你看看你家这些亲戚,跟土匪似的!好好的菜全给霍霍了!”
赵父叹口气,递了块毛巾给她:“算了,谁家日子都不容易,让他们吃点就吃点吧。”
赵母这才消了点气,转身往厨房走:“我去给雅儿烧点热水,娘俩好好说说话。”
赵父躺在炕上翻来复去,心里总对白天的事犯嘀咕。
等赵母收拾完碗筷进来,他一骨碌坐起身,拉着她往院外走。
“孩他妈,你今晚跟雅儿聊聊,问问她今天到底咋回事——
为啥秦厂长会跟着来?我总觉得这里面不对劲。”
赵母也皱着眉点头:“我也正犯合计呢。雅儿以前明明对秦厂长有意思。
怎么还带秦厂长来相亲?你等着,我这就去问问。”
赵父叮嘱:“你跟她好好说,娘俩好沟通。”
赵母应着,转身进了赵雅的屋,见女儿正坐在炕沿上发呆,便走过去坐下。
拉过她的手:“雅儿,跟妈说实话,今天秦厂长咋会跟着来?那个薛刚……真是你对象?”
赵雅心里一紧,连忙打断:“妈,您想啥呢?叶医生是秦厂长前妻的表姐。
我刚好通过叶医生认识了她师弟薛刚,就是这么个关系。”
院外的赵父竖着耳朵听着,听到这话,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悄悄松了口气。
屋里,赵母还是不放心,拍拍赵雅的手背:“雅儿,不管咋说,你现在也是有对象的人了。
以后跟秦厂长得保持点距离,别让人说闲话,知道不?”
赵雅低下头,小声应着:“我知道了妈。”
“知道就好。”赵母这才放了心,又跟她聊了些家常,才起身回了自己屋。
赵雅坐在炕上,望着窗外的月光,轻轻叹了口气——这瞒天过海的戏,不知道能演到什么时候。
轧钢厂的后厨里,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溜了进来。
何雨柱回头一瞅,见那人正拿着酱油往玻璃瓶里灌。
当即大喝一声:“嘿,小偷!”说着抓起手边的擀面杖就扔了过去。
“砰”的一声,擀面杖不偏不倚打在来人身上。
许大茂疼得龇牙咧嘴,回头骂道:“我操!你小子敢打我?”
“打你咋了?”
何雨柱叉着腰,“后厨是你随便闯的?鬼鬼祟祟干啥呢?”
“你给老子等着!”
许大茂捂着胸前,指着他放狠话,“不玩死你,我不姓许!”
“呦,刚吃两天饱饭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何雨柱卷起袖子就要上前,被刚从洗菜房出来的秦淮茹一把拉住。
“傻柱,咋了这是?”秦淮茹皱眉问道。
“没事,打着只老鼠。”何雨柱悻悻放下袖子,朝许大茂的背影啐了一口。
许大茂骂骂咧咧地走了,何雨柱才拉过秦淮茹。
压低声音说:“你家棒梗刚才跑到厨房偷酱油,被我撞见了。”
“啥?他来偷酱油?”秦淮茹一惊。
何雨柱点头:“我看见他往瓶里灌,估计藏起来了。走,我带你找找去。”
两人快步跑出后厨,左寻右找,终于在墙角的下水道管子里发现了棒梗。
秦淮茹和何雨柱一低头,正瞧见棒梗蹲在里面,手里捧着半只烧鸡,旁边还放着那瓶偷来的酱油,正埋头啃得香。
“棒梗!”秦淮茹挽起袖子,伸手去夺,“烧鸡拿来!这鸡哪来的?”
棒梗死死抱着烧鸡,头一撇:“你管不着!”
何雨柱刚要上前,秦淮茹拉住他:“算了秦淮茹,孩子还小……”
“这小子倒是有担当,”
何雨柱叹了口气,蹲下身对棒梗说,“下次要酱油跟何叔说,别偷公家的东西,被抓到是要坐牢的。”
棒梗瞥了他一眼,闷声道:“你少管。”
“这孩子……”秦淮茹还想再说,被何雨柱拉了拉骼膊。
“先上班吧,回家再慢慢教。”何雨柱劝道。
秦淮茹点点头,跟着他回了后厨,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棒梗怎么变成这样了?小小年纪就学会偷东西,还敢跟大人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