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中午回四合院时,刚走到门口,就见一群大妈围坐在树下的石桌旁。
嗑着瓜子聊得正热乎,话题没遮没拦,全冲着她来。
“你们说赵雅,不会真要打一辈子光棍吧?”
一个大妈撇着嘴,眼神往门口的方向瞟。
“难说啊,”
另一个接话,“你别看她长得周正,私底下指不定多乱呢。一个姑娘家,老大不小了不嫁人,图啥?”
“就是,”
有人跟着附和,“要我说,她哪有什么真本事?
没背景没根基的,才干了几年就当上人事科科长,级别比易忠海还高!
易忠海可是凭技术熬出来的高级技工,咱们服。她凭啥?不用点手段能爬那么快?”
贾张氏在一旁冷笑一声,故意把声音提得老高:“还能凭啥?不就靠秦歌那小子?
你以为秦歌年纪轻轻当上厂长是白来的?
巴结人的功夫厉害着呢!我看啊,他跟赵雅指定不清不楚,不然能平白无故帮她?”
她吐掉瓜子皮,又添了把火:“还有蔡妍那丫头,现在不也去纺织厂给秦歌当秘书了?
这里头要是没猫腻,谁信?我估摸着,蔡妍当初离婚,就是男方发现她跟秦歌不清不楚!”
旁边的大妈们听得眼睛发亮,追问:“贾大妈,你这话有证据?”
“证据?”
贾张氏拍着大腿,“你们没瞅着蔡妍那闺女?
秦月那丫头,一笑起来那眉眼弯弯的样子,跟秦歌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说女儿随父,这还不够明白?”
二大妈一拍大腿:“哎哟,你不说我还没在意,这么一想,还真是!那神态,活脱脱一个小秦歌!”
“你们这帮嚼舌根的老虔婆,烂了你们的嘴!”
一声怒喝从后院传来,蔡妍的母亲攥着根洗衣用的木槌。
气得浑身发抖,“我女儿清清白白,轮得到你们在这儿污蔑?今天老娘非得撕烂你们的嘴!”
众大妈见状,吓得一哄而散,贾张氏跑得最快,边跑边嘟囔:“说句实话还急了,真是做贼心虚……”
躲在墙角的赵雅,听着那些污秽不堪的话,眼泪“啪嗒啪嗒”砸在车把上。
她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手指紧紧攥着车把,指节都泛了白。
定了定神,她深吸一口气,推着车,一步步往院里走,背影挺得笔直。
仿佛这样就能挡住那些扎人的闲言碎语。
赵雅推开房门,将自行车停稳在廊下,反手扣上院门,脚步沉沉地走进自己房间。
趴在床沿就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浸湿了半块枕巾。
秦月正攥着布娃娃在家里玩,见赵雅房门没关严,瞅见里面哭抽的身影。
小短腿“噔噔噔”就往秦淮玉屋里跑,推门时还差点被门坎绊了一下:“妈妈!妈妈!”
秦淮玉一把将扑过来的秦月搂进怀里,在她软乎乎的脸颊上亲了口:“怎么了这是?慌慌张张的。”
“赵姨……赵姨哭了。”秦月仰着小脸,眼里还带着点慌。
秦淮玉心里咯噔一下,抱起秦月往赵雅房间走。推开门就见赵雅红着眼圈坐起来,正胡乱抹眼泪。
“雅儿,这是咋了?”秦淮玉把孩子往旁边一放,拉着她的手问。
赵雅赶紧别过脸擦泪:“没事……”
“没事能哭成这样?”
秦淮玉不依不饶,“我刚才出去买菜,就见院里大妈们对着我指指点点。
隐约听见她们念叨你的名字,是不是她们说你啥了?”
赵雅点点头,声音发哑:“恩。”
“怪了,”
秦淮玉皱起眉,“平时她们躲我们还来不及,今天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议论?”
赵雅指尖绞着衣角,忽然抬头:“淮玉,你说会不会是何雨柱?昨天我把他拒了,他会不会故意败坏我名声?”
秦淮玉愣了愣:“他虽说混了点,但应该不至于……”
话没说完,见赵雅脸色更差,连忙改口,“算了,咱想不明白,不如去找姐问问?她心思细,说不定能看出门道。”
“去医院?会不会打扰她工作?”赵雅尤豫道。
“没事,”
秦淮玉拉起她,“你们不在时我常去送饭菜,不远。”
说着帮赵雅理了理衣襟,抱起秦月,锁好门往院外走。
刚经过贾张氏门口,就见她正跟俩大妈蹲在石阶上嗑瓜子,三人脑袋凑得老近,嘴里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