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叶诗倾二叔家坐完月子,抱着秦月回了四合院。
白天去纺织厂上班,晚上就把孩子托付给秦淮玉照看,日子过得忙碌却也利落。
叶诗倾依旧在医院忙前忙后,只是这三年里,眉宇间的清冷淡了些,多了几分烟火气。
她时常会在下班后,帮着秦淮玉带带孩子,或是听蔡妍念叨厂里的趣事。
偶尔还会被秦歌拉着去逛趟供销社,买块花布给孩子们做衣裳
赵雅则在纺织厂的人事科做得越发顺手,从最初的害羞腼典,变成了能独当一面的科长,只是面对秦歌时,依旧会悄悄红了脸。
纺织厂的变化更是翻天复地。易忠海和肖大可带着技术组熬了无数个夜晚,两年前终于把纤维提取机调试成功。
用秸秆、竹子提炼的纤维织出的布匹,成本比棉花布低了近一半,一下子缓解了周边十几座城市的穿衣压力。
厂里的规模也跟着扩大,从原先的三千多人,扩展到五千多职工。
每天上下班时,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从厂门口涌出来,成了街上一道热闹的风景。
秦歌作为厂长,比三年前更沉稳了些,偶尔站在厂区的高台上看着轰鸣的机器。
眼里总带着对未来的笃定——这三年的努力,终究没白费。
秦淮茹坐在院门口的石板上,面前木盆里堆着三个孩子的脏衣服,她咬着牙使劲搓洗,泡沫溅了满手。
贾张氏搬了个小马扎坐在旁边,一边嗑瓜子。
一边絮絮叨叨地指挥:“洗完这盆赶紧去把煤球码好,灶膛里的火快灭了;对了,晌午得蒸点窝窝头,棒梗说想吃带……”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工装、满头是汗的工人猛地冲进四合院。
气喘吁吁地喊:“谁是贾东旭的家属?贾东旭的家属在吗?”
院里的大妈们赶紧朝贾张氏那边指了指:“那呢,东旭他娘和媳妇都在。”
工人几步冲到贾张氏面前,急声道:“你们是贾东旭的家属吧?他在厂里出了事故,现在正在医院抢救,赶紧跟我去一趟!”
贾张氏手里的瓜子“啪”地掉在地上,她猛地站起来。
三角眼瞪得溜圆:“啥?出啥事了?在哪家医院?快带我们去!”
秦淮茹搓衣服的手一顿,整个人僵在原地,脸色瞬间白了。
“你个丧门星还愣着干啥?想让你男人死在医院啊?”
贾张氏回头啐了一口,伸手拽起秦淮茹就往外跑,工人在前面带路,三人跌跌撞撞地往医院赶。
到了医院门口,贾张氏一把抓住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声音都在发抖:“医生!我儿子贾东旭怎么样了?他在哪?”
医生被她拽得一个趔趄,连忙安抚:“大娘您别急,病人还在手术室抢救呢。我们正联系专家,您稍等片刻。”
“行行行,你们快去找!一定要救救他啊!”贾张氏松开手,直挺挺地盯着手术室的门。
秦淮茹站在一旁,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心里却象压了块石头。
这些年,贾东旭整天游手好闲,在厂里混日子,别人家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他们家却总在泥潭里打转。可再怎么说,那也是孩子的爹啊……
正恍惚间,一群医生簇拥着一个女医生走了过来,秦淮茹抬头一看,瞬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来人正是叶诗倾。
“叶医生!”秦淮茹冲过去拉住她的骼膊,声音哽咽。
“东旭他……他在里面抢救,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叶诗倾看到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镇定地点头:“淮茹你放心,我会尽力的。”
她转头对身边的护士交代了几句,快步走向手术室。
“哎?怎么让个小丫头片子进去?”
贾张氏一看急了,上前就要拦,“我儿子的命能让个女的瞎折腾?”
旁边的中年医生连忙拉住她:“大娘您别冲动!叶医生是我们医院最好的外科医生。
这几年经她手救回来的危重病人数都数不清,在整个四九城都是出了名的!要是连她都没办法,那真没人能救了。”
贾张氏愣了愣,看着手术室的门“砰”地关上,才半信半疑地退到一边。
这些年秦歌时常从系统兑换前沿的医书给叶诗倾。
叶诗倾一头扎进医学里,日夜钻研,技术早已炉火纯青,早已经成了医院里能独当一面的“定海神针”。
手术室的灯亮着,秦淮茹和贾张氏在外面焦灼地等着,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还有挥之不去的恐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