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淮安越说越激动:“更何况,接到我们工业部的工作通知后,秦歌却连日在家闲散,要么钓鱼要么昏睡,这是对工作的极度懈迨!
如果这样的态度都不加以处罚,那往后领导干部都学他这般,遇事就消极应付、敷衍了事,这比贪污腐败更要不得,更会败坏风气!”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没想到肖淮安会突然将矛头指向秦歌。
一时间面面相觑,连李从戈也皱起了眉,显然对这番话颇为意外。
李从戈迎着周淮安的目光,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秦歌同志之前已经向我报备过,他是为了彻底搜集周胜窝藏的贪污腐败证据,才选择暂时退居幕后,并非消极懈迨。”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他的行事方式或许稍显迂回,但终究帮国家追回了周胜贪污的巨额资金。
功过相较,这点‘不妥’尚在可容范围,算不上原则性问题。”
话锋一转,他看向周淮安,眼神严肃了几分:“至于周涛,你的看法我不敢苟同。
我们手中的权力,是人民赋予的,只能用来为人民办事,绝不是可以任意支配的私产。”
“周涛以前工作做得再好,也不能成为他挪用公款的借口。”
李从戈的声音陡然提高,字字清淅,“挪用公款的事实清楚明白,证据确凿,不容抵赖。不能因为他过去‘没出过差错’,就对他的违法行为网开一面。”
周淮安张了张嘴,还想反驳,却被李从戈抬手打断:“权力对我们而言,更象一把利剑,既要用它斩断腐败。
也要时刻警剔剑刃伤了自己。当有人把权力当成私器肆意妄为的时候,他就已经触犯了法律的红线。”
“不管有千种理由、万种说辞,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任何借口可以搪塞。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领导干部更该带头遵守,而不是搞特殊化。”
李春歌的话掷地有声,会议室里再无人敢轻易开口。肖淮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终究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