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真的会好好干的,您能不能……能不能跟秦厂长求求情?”
刘光齐的声音带着恳求和紧张,手都攥成了拳头。
易忠海看了他一眼,缓缓点头:“其实秦厂长把你去留的事交给我,就说明他没打算直接辞退你。”
刘光齐眼睛猛地一亮,激动得声音都发颤:“谢谢易大爷!太谢谢您了!”
“该谢的是秦厂长。”易忠海淡淡道,“他要是真想让你走,根本不会问我意见,直接一句话的事。”
刘光齐连连点头,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你以后跟着袁副厂长那边肯定不合适了,往后就跟着我吧。”
易忠海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车间的活计累,但踏实,学本事也快。”
“哎!谢谢易大爷!”刘光齐忙应道,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
易忠海看着他,语气沉了沉:“光齐,你还年轻,别总想着跟秦厂长比。你们虽说年纪差不多,但论能力、论手段,没几个人能赶得上他。”
刘光齐低下头,心里彻底服了。
这阵子的事像过小说似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秦歌的每一步谋划都藏在看似平常的举动里——
先是让周胜主动跳出来,再逼着他把贪来的钱吐出来发工资,最后当众揭穿罪行,一环扣一环,把周胜死死套住。
他暗自叹了口气:周胜本可以拿着那些钱安稳度日,偏偏贪心不足,非要再回厂掌权。
结果中了秦歌的计,不仅把多年贪污的钱全填了进来,还把自己送进了监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说到底,要是周胜能安分守己,谁也拿他没办法。
“好好干活吧。”易忠海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秦厂长给了你机会,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了。”
刘光齐重重点头,望着车间里轰鸣的机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往后踏踏实实做事,再不敢动那些歪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