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招呼着村民:“听见没?秦同志都教咱法子了,赶紧把家里的粪肥都清出来,咱也堆出好肥来!”
一时间,田埂上又热闹起来,挑粪的、翻土的、搭棚的,人影绰绰里,透着股不服输的韧劲儿。
这段时间,秦歌几乎把家安在了四九城周边的田埂上。
天不亮就揣着馒头出门,裤脚永远沾着泥,嗓门也因整日指挥吆喝变得沙哑。
上午的时间,他全扑在建棚的工地上。哪个棚的竹杆扎得歪了,他得亲自扶着校准;
哪个棚的朝向偏了,他立马喊来村民调整:“得东西走向,顺着阳光走,苗儿才能晒得匀!”
看见有人把通风口留得太小,他蹲在棚边画示意图:“这风口得留够,上午掀东边,下午敞西边,风才能顺进去,不然湿乎乎的,苗要烂根生病。”
遇见材料不够的村,他转身就往轧钢厂跑,催着赶紧送薄膜,回来时车斗里堆得满满当当,一路颠簸着送到地头,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午后的日头最烈时,他又扎进最早建起的那片大棚区。
掀开薄膜的瞬间,一股潮湿的绿意扑面而来,他弓着腰在菜畦间挪步,手指轻轻碰了碰青菜苗的叶尖——
嫩得能掐出水,叶片舒展着,透着健康的油绿。
“秦厂长,您这法子真神!”
守棚的专家迎上来,眼里闪着光,“才十多天,苗就蹿这么高,按这势头,再过十天就能收第一茬!”
秦歌直起身,额角的汗滴落在泥土里。“都是老百姓勤劳,夜间烧火提温,白天开棚除湿度,我只是动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