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定的顺序踩踏地面上的十六块符文石板,就能打开向下的通道。那片雾气,就是从这裂隙里冒出来的。”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我们脚下的石板地面上,有十六块石板的颜色和花纹跟别的不一样,上面刻着不同的符号。
“这靠谱吗?跟跳房子似的。”耗子把烟头在地上捻灭,一脸的不信。
我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说道,“这十六块石板的位置,暗合奇门遁甲里的‘地盘’方位,虽然顺序被打乱了,但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的位置还能勉强分辨。按照小顾说的,结合八门的位置,应该能找出正确的顺序。”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就是死马当活马医。
在这种地方,科学和玄学,哪个好用就用哪个。
小顾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你来指,我来走。”
我们俩一个负责“理论指导”,一个负责“实践操作”,其他人负责警戒。
没想到,这事儿竟然出奇的顺利。
我根据那点可怜的风水知识,结合小顾对八思巴文的解读,磕磕巴巴地报出一个个方位,小顾就面无表情地一个个踩上去。
每踩对一块石板,脚下就会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哒”声,像是齿轮咬合。
当小顾踩下最后一块石板时,整个环形空间都开始轻微地震动起来。
“轰隆隆——”
祭坛中央那道裂隙,在我们眼前缓缓地向两侧扩张,露出了一个黑不见底的向下通道。
一股陈腐的、带着泥土气息的风从里面吹了出来,那片粉红色的雾气,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回去了一样,不再往外冒了。
“成了!”耗子兴奋地一拍大腿。
一切都顺利得有点过头了。
可我心里那股子不安的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重。
就像你走夜路,周围越是安静,你心里就越是发毛。
老史也皱起了眉头,他端着枪,不停地回头看我们来时的方向,好像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
“你们有没有感觉……好像有人在看我们?”他压低声音问。
我回头看了看,除了我们自己的影子,哪有半个人影。
可他这么一说,我后脖颈子也跟着凉飕飕的。
“别自己吓自己。”小顾检查了一下手里的盖格计数器,屏幕上的读数稳定得像条直线,“辐射量稳定,通道已经打开,这是最好的机会,我们必须马上进去。”
“等会儿!”我拦住了他,“小顾,你不觉得奇怪吗?你的仪器读数也太稳定了。这地方可是‘龙眼’的核心区域,辐射值怎么可能跟外面一样?”
我的直觉也在疯狂报警。
这地方的气息流转,太平顺了,平顺得不合常理。
风水里最忌讳的就是这种“死局”,所有的生路、吉兆都是伪装出来的,你以为你走的是康庄大道,其实一步步都在踏向鬼门关。
这种局,就叫“鬼局”。
团队里第一次出现了分歧。
小顾认为机不可失,时间拖得越久,下面的变数越大,万一被人捷足先登就坏菜了。
而我,则觉得这顺利的背后,藏着一个天大的陷阱。
老史也在犹豫,他一方面相信小顾的专业判断,另一方面又觉得我的担心不无道理。
我们俩就这么僵持着,谁也说服不了谁。耗子在一旁急得团团转,烟瘾一阵阵往上顶,让他心神不宁。他下意识地又把手伸进裤兜,摸出烟盒,看也没看就熟练地弹开盒盖,从里面叼出一根烟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大口,脸上焦躁的神情这才舒缓了几分。
刚猛抽了几口,他似乎觉得独享不太好,又摸出烟盒,给旁边的我和老史各递了一根。我们都正心烦意乱,下意识地接过点上。
直到耗子第三次掏出那个烟盒,自己又点上一根,然后习惯性地往我这边递过来的时候,我正琢磨着那该死的“鬼局”,心头无名火起,下意识一巴掌推开他的手,没好气地骂道:“你他妈省着点抽!这鬼地方还不知道要待多久,就你这烟瘾,一下抽完了后面……”
我的话猛地顿住了。
一个极其不对劲的细节,像冰锥一样刺进了我的脑海。
耗子自己的烟早就抽完了。那他刚才给我们发的烟是……
我的目光猛地锁定在他手里那个银色的金属烟盒上——那分明是他之前捡到的、当时还空空如也的那个!
耗子被我一骂,也愣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烟盒。
他脸上的肌肉一点点僵硬起来,瞳孔在瞬间放大,难以置信地看看烟盒,又抬头看看我,嘴唇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