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闷响,慢得跟秒表似的,大约一秒一下,正好跟人心跳同速。
我把耳朵贴上去——那声音不是从喇叭震膜出来的,更像有人站在麦克风后面,对着话筒喘粗气,每喘一下,就把那句日语顶出来。
耗子脸色煞白:“录音机带速是475厘米/秒,这噗通声节奏太低,不可能是磁带本身——是原始信号里就带的。”
他一边说,一边把耳机递给我:“你自己听——像不像有人把话筒贴在胸口,一边心跳一边发报?”
我戴上耳机,黑暗里只剩那“噗—通—鸟语—噗—通—鸟语”, 感觉自己的心跳慢慢被它牵着走,越跳越重,越跳越齐。
我猛地摘下耳机,后脊梁全是冷汗—— 这是有人对着麦克风,一边活着一边喊,喊到心跳停了,磁带却还在转。
水生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们身后,他没看那个小屏幕,而是死死盯着船外那片黑漆漆的江面,声音压得极低:“水里……有东西。”
我和耗子猛地回头。
月光下,离我们船大概十米远的水面上,出现了一长串细密的水泡,正“咕嘟咕嘟”地往上冒。
那串水泡,不是固定的,它在动。
它正不紧不慢地,朝着我们这条船,笔直地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