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迎风书院>其他类型>我说的你信吗?> 第5章 一个大嘴巴子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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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个大嘴巴子的清醒(1 / 2)

“啪——!”

真疼,火辣辣地窜到耳根子。

“哥!哥!醒醒!你快醒醒!”耗子蹲我跟前,巴掌还扬在半空,看样子随时准备再来一下。

我一把薅住他手腕子:“别……别扇了,自己人!”

嗓子干得跟戈壁滩似的,一开口全是铁锈味。

我环顾四周——裂缝、石棺、绿光、白骨……全没了。

头顶一条裂缝透进蟹壳青光,像谁在黑布上划了道口子——我们还在崖底冲缝里,只是洞顶局部塌方,把晨光漏了进来。

我脑壳里“嗡”的一声。

梦?

感情我刚才差点跑到阎王爷家门口,是在梦里头的事儿?

我低头一看——好嘛,现实比梦还离谱:

我手里攥着支唢呐,铜皮锈绿,喇叭口缺了个豁,跟梦里那支一模一样。

“这玩意儿哪来的?”我甩手就想扔。

耗子一把按住,心有余悸:“别扔!刚才你抱着它吹得跟防空警报似的,谁都抢不下来。那动静,我都想算算会不会引起岩体共振了。”

我脑仁疼得直跳:“我……我梦里吹了?”

“吹了!”耗子补刀,“还边吹边哭,鼻涕泡比声音还要大!”

东方泛起鱼肚白,裂缝里那股陈年棺材板味被晨风冲淡了不少。

水珠从岩顶滴下来,这回是清的,不再冒白烟。

我扶着岩壁站起来,膝盖“咔啦”一声,像老旧的机械构件。

环顾四周:

石棺还在,盖子严丝合缝,根本没掀过。

地上没有光绪通宝、没有解放鞋,只有耗子昨晚丢的红塔山盒子。

岩壁上的指甲印倒还在,只是没梦里那么深,更像岁月留下的老茧。

我抹了把脸,手心全是冷汗:“行,不管是什么情况,先离开这鬼地方。”

耗子把电台塞进防水袋,又掏出个听诊器似的玩意儿,贴在岩壁上听了听,才嘀咕着“没异常动静”,把东西收好。

我弯腰捡起那支破唢呐,犹豫两秒,还是别后腰上——万一是个什么特殊物品呢。

三人排成一字纵队,我在前,水生殿后,耗子在中间抱着他的宝贝电台,像三只偷地雷的土拨鼠。

头顶蝙蝠被晨光惊起,扑啦啦乱飞,翅膀扇我一脸风。

耗子缩着脖子:“注意规避,这玩意儿是超声波索敌。”

暗廊尽头水声哗哗,一道暗河支流从崖体里冲出来,把我们昨晚炸进来的破船冲得横在砾石滩上。

水位已退到船舷下,船底却顺着一条天然滑道斜插回江面。

三人把船推下滑道,船尾先落水,激起半人高的黄浪。我跳进舱,猛拉启动绳——柴油机咳出两口黑烟,总算点火。

船借泄水冲力,嗖地滑出暗河口,重新回到主航道。

我瘫坐在船头,摸出剩的半瓶白酒,咕咚咕咚灌两口,火辣辣从喉咙烧到胃。

“哥,接下来咋整?校正一下航向?”耗子一边揉着熊猫眼,一边捣鼓他那台比饭盒大点的短波电台。

我懒得说话,没理他。

晨雾刚散,江面漂着一层碎金,两岸山壁却灰扑扑的,像两张没睡醒的老脸。

我把破唢呐别在腰后,权当护身符。

耗子蹲在船头,记录着他的“任务报告”:“时间:未知,地点:坐标丢失。记录:目标人物(教授)出现未知精神干扰,产生高分贝无序声波……怀疑存在次声波攻击的可能。”

我踹了他一脚

天气翻脸比翻书快。

刚过碚石嘴,老天爷就开始摆脸色。

先是江风卷起湿冷的白毛子,接着乌云压顶,不到一袋烟功夫,雨点子砸下来,豆大,砸得船“噼啪”作响。

“日他仙人板板,这变得也太快了!”我把雨衣顶头上,还是透心凉。

水生把舵往右一打:“前头有个老中转站,移民迁走后就废了,先去躲雨!”

雨幕里,一座水泥码头若隐若现。

船靠过去,缆绳往桩上一绕,我们仨跳上平台。

中转站主体是两层小楼,外墙漆着“三峡移民安置办”的红字,被雨水冲得“血泪横流”。

玻璃门碎了一半,剩下半扇在风中“吱呀”晃,大厅里桌椅翻倒,文件散了一地。

墙上贴着搬迁告示,落款大红公章已被霉斑啃得只剩半圈。

耗子捡起一张旧报纸,头版标题:《秭归县最后一批移民今晨离港》。

配图里,男女老少拎着蛇皮袋,背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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