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凉与难以置信的绝望。
“难道吾妖族……倾尽所有……此战……注定……败亡？连那……天地主角之位……亦不过是……镜花水月？”
每一个字都象是从他胸腔深处艰难地挤出，带着血沫，带着妖族万古野心的碎片。
“哼！”
太一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由混沌元气凝聚的地面上，没有惊天动地的轰鸣，但那片局域的空间如同琉璃般寸寸碎裂，又在圣殿法则下瞬间弥合。
霍然起身，周身散发出玉石俱焚的惨烈气息，混沌钟虚影在身后疯狂震荡，发出低沉而压抑的悲鸣：
“兄长！何须再问！天道不公，大道无情！吾等兄弟，何曾惧过？既然天命不眷吾族，那便……战！倾我妖族全族之力，焚尽吾等本源精血，也要让那巫族付出永世沉沦的代价！天地主角？吾妖族得不到，巫族……也休想染指！大不了，洪荒重开！
吾以太一之名立誓，必让此战，成为巫妖共同的终焉葬礼！”
声音如同金铁在混沌中摩擦，充满了毁灭一切的疯狂与决绝，那是对既定命运最激烈的反抗宣言！
面对太一那焚天灭地的怒火与帝俊眼中彻底失去光彩的绝望深渊，青寰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蕴含无穷智慧的眼眸中，映照着两位妖族皇者悲壮的抗争身影，也倒映着天道运行的冰冷轨迹与那不可更改的未来洪流。
“二位道友。”
青寰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超越了单纯悲泯的复杂情感，那是对同道之谊的最后回护，是对那份绝望抗争的无声叹息，亦是对天道定数的最终确认，
“一切……自有定，强求不得，亦强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