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盘膝感悟的赵公明、闭目推演的云宵、左顾右盼的碧霄,乃至角落中渺小如尘的六耳猕猴,皆在这道目光下无所遁形,心神剧震,本能地生出最原始的敬畏与臣服。
那是生命层次上无法逾越的天堑带来的绝对压制。
当那包容万象又洞彻本源的目光扫过六耳猕猴时,微不可察地,青寰端坐的身影似乎凝滞了亿万分之一刹那。
那如同大道本身般无暇无波的面容上,眉宇间极淡极淡地,掠过一丝极细微的褶皱。
这丝褶皱,并非厌恶,更象是一种触及古老规则的涟漪,一种看到本不该出现在此地的“悖论”时的自然反应。
那源于烙印在至高规则中的一丝烙印——“法不传六耳”。无数元会前,那只仗着天赋窃听圣言、最终引来天道惩戒,导致天赋半废,沦为洪荒笑柄的生灵,其形象早已模糊在时光长河,唯留这冰冷的规则警示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