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摇头,说道:“不是!”
苏源一咬牙,也不管该说不该说,也全说了:“主人是让我看着她,她去第三天也好,第二层天也好,总之不能去元元天。”“主人说,绝不能让她乱说什么,说出些不该说的话。”“那沈掌门如若到了元元天,一定要禀告他。要是沈掌门说些不中听的话,就必然要阻止她。必要时刻,下些重手也不要紧。”“主人意思是,可留性命,但废了修为并不要紧。”容盈听得都怔住了!
她没想到谢成璧会说这样的话。
会这样的,狠?!
谢成璧居然是这样的人?她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谢成壁了。记忆里,少年时的谢成璧始终有几分任性孩子气,跟她是针尖儿对麦芒,互不相让。
成婚后一一
成婚后谢成璧似乎也未变很多,有时那些不成熟的孩子气还会冒出来,只是性子比婚前好许多,对着容盈总会让一让。容盈虽猜疑他偷腥,但也想不到他居然这样的狠。谢成璧上头有个兄长,还是谢倾玉那等名头极盛极强势的兄长。有这么个哥哥,当弟弟的自然会弱一些。可本来理所当然事,而今却不真切起来。难道谢成璧是装的?
他不甘心?
他不愿意伏地做小小?
他另有野心,没那么服谢倾玉?
容盈一下子脑补了许多版本,亦不觉冷汗津津,通身竞泛起了几许寒意。是了,那段情缘只是谢成璧一时意乱情迷。等谢成璧清醒过来,自然不愿意让人知晓。诛魔大战之后,容谢两家可谓极之风光,谢成璧身份亦水涨船高。她跟谢成璧更是恩爱夫妻,为一段佳话,也给两家名声增光添彩。这日子过得好好的,谢成璧当然不愿意过去那些尴尬旧事翻出来,供人咀嚼议论,还不知晓说得多难听。
于是他防着沈知微来元元天胡言乱语。
她听着苏源说道:“这次,那沈氏居然上了元元天,属下也奉命紧紧盯着,怕她胡言乱语,也怕她伤了容仙子。幸喜那沈氏还算知趣,至多是含沙射影说几句酸话,也未有什么僭越之举。”
甚至这次沈知微上元元天都被暗暗盯着?
容盈心下更加悚然!这可真是想也想不到!谢成璧未免也太过于卑劣,真是下贱!
但她也不能自欺欺人一一
虽是下贱,虽是无耻,虽是薄情,虽说挑男人要挑本来便人品好的,虽说男人对别人无情也可能对你无情如此等等。道理容盈是全懂的,可她心尖儿竟生出了几分欢喜、舒意,乃至于解气。那母女二人在成璧眼里宛如草芥一一
他只想要现在这个家。
甚至因谢成璧这些个卑劣冷酷的行为,她都有些消气了,不似方才那般恨得厉害。
她心也软了,与谢成璧和离心思也淡了,已经在想跟谢成璧将日子这么稀里糊涂过下去。
苏源察言观色,也替谢成璧说几句好话:“主人一颗心终究在仙子身上,那母女二人算得了什么。仙子何必介意?若非得闹腾撕扯,反倒让那沈氏看了笑话,她本没什么指望。”
容盈冷笑:“他与人女儿都生出来了,竞还能吹情深意重,虚不虚伪?”她顿了顿,厉声:“今日我与你议论,你绝不能说给别人听。”她已准备将日子稀里糊涂的过下去,也就是忍一忍,但她并不打算让谢成璧知晓自己选择忍。如若谢成璧知晓她会忍,肯定觉得她可欺,肯定谈不上感激,肯定会得寸进尺。
做夫妻就是这样,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苏源应了声是!
容盈松了口气,旋即又有几分的心烦意乱。那个沈知微被这样薄待,肯定是有怨的,也不知会不会起意报复?说不准,沈知微就想将她跟谢成璧的好日子搅了去。但沈知微又能怎么样?哪怕升了境,也不过是在第二层天,如何能跟容谢两家的声势相提并论?一如此蟀撼树,根本没有机会。这沈氏若是安分些,好好经营过日子也罢了,否则,没什么好果子可以吃。那沈知微看着也有几分聪明劲儿,大约也是知晓轻重的?虽如此,容盈其实并没有什么把握。
想着沈知微巧笑倩兮,混若无事的样子,容盈只觉其心机颇深,心下竞隐隐生惧怕。
这厢沈知微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各种人设很多,只不过似乎都是反派角色,譬如心机深沉意图报复外室,虚伪狡诈掌门,又或者要对四界不利的灭世狂徒。不过沈知微也是个踏实的人,而今也是好生经营门派。经过一天一夜的光景,元母树在第二层天为碧霞派催动的空间也已成熟稳固,可供门派进行生产经营。
沈知微已催动法剑巡视了一圈儿,对第二层天版本的碧霞派有了大致了结。碧霞派占地范围扩大了五倍,共有两条灵脉可供采矿,每条灵矿皆为紫品规模,跟从前枯木山那条赤品小灵矿不可同日而语。此外有灵舍百间,内有经堂一座,有丹谱及功法卷轴,大都是紫品、黄品功法,地阶功法有五卷。
修士升及玉液境方可修紫品功法,升至半仙之境方才可习地阶功法。元母树升境所送功法也与门派规格颇相称。一个小目标完成,沈知微心里盘的是下一个目标。她愿望倒是简单朴素,将碧霞派从第二层天升至第三层天。要更进一步,沈知微这个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