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喜欢的原来是性感类型的。漓漓,你作为他亲妹妹,知道这回事儿吗?“不知道。"钟漓垂眼,敛去眼底的幽冷锋芒,一秒的时间,声音里隐约沾染哭腔,像是隐忍着委屈,却又故作坚强,“哥哥和我说过的,不管他和谁在一起,在他眼里,我都是最重要的。”
谭茄月冷哼一声,“亲兄妹都没法保证,你俩又没有血缘关系,凭什么你觉得薄津棠会宠你一辈子?”
随着她冷嘲热讽的声音,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门外。
站着两个男人。
高而挺拔,白衬衫,黑西裤,西装外套不知所踪。宽肩窄腰,颀长双腿被包裹在黑色西装裤里,冷锐气场扑面而来。薄津棠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们眼前,浅而薄的眼皮漫不经心地掀起。“凭什么?"他似是觉得有趣,反问了一遍,随即自问自答般,“就凭我乐忌。
薄津棠眼神里不含温度,四散而出的注视里,给人异常强烈的压迫感。谭筑月没有想到会这么正巧,被薄津棠听到她的这番话。到底是圈内出名的世家大小姐,被人当场打脸的情绪,硬生生地咬碎了往肚子里咽,面上还是端着进退有度的笑,“薄津棠,没想到你这么疼钟漓,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亲妹。”
姜绵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煽风点火了,贱兮兮地原话奉还:“亲兄妹都没这么疼呢。”
“姜绍白,你说对吧?"她抬了下眉,嘲讽的话语一箭双雕。“有的妹妹值得人疼,有的妹妹就算在我面前撒泼打滚,我也只会嫌弃地把她一脚踹开。“姜绍白和姜绵相爱相杀惯了,嘴下不留情地回击着。姜绵一哽。
因长久无人经过,电梯门缓缓合上。
薄津棠长腿一伸,电梯门由合起变为向两侧延展开,他微颔首。“不出来?”
问的是钟漓,钟漓边走出来,边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一旁的姜绍白倒显得不好意思了:“我刚不小心把咖啡倒他身上了,他这人你是知道的,衣服有一丁点儿脏都没法儿穿。这不,回来换衣服来了。”薄津棠的洁癖不仅是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严重到,一件衣服只穿一次的地步。
薄津棠进了电梯间,他与钟漓相处时,一两句话就在神不知鬼不觉间给她设下圈套,对待旁人,他没有如此的耐心,丝毫不给人面子,压迫感密不透风地袭来。
“我要是不回来换衣服,就错过了这么一出好戏。”谭筑月脸上浮现几分窘迫,很快又扬起笑,笑意苦涩,“薄津棠,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我们好歹曾经有过婚约,你就不能看在一”“一一既然谭小姐对婚约一事耿耿于怀,"薄津棠打断道,“我会立刻联系我家老爷子。”
众人俱是一惊,不知薄津棠葫芦里卖什么药。姜绍白的手死死地按着电梯的开门按钮,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对于薄津棠的话,谭筑月感到意外:“你改变想法了?”“老爷子许下的婚约,你和老爷子结婚去吧。"薄津棠随心所欲惯了,大逆不道的发言,“待会儿我会和老爷子通个电话,务必将您谭大小姐的话一字不落地传达给老爷子。”
话到这个地步,谭筑月垂在身侧的手都在发抖,又气又恼,“薄津棠,你不至于这么羞辱我吧?”
薄津棠:“你也知道这是羞辱。”
谭茄月察觉到了不对劲:“羞辱我,很有意思吗?”“羞辱钟漓,有意思?"薄津棠低头理着袖扣,眉目寡淡,“把血缘关系看那么重,下次谭少渠惹事,你替他下跪道歉如何?”饶是演技再好的人,被薄津棠高高在上的轻视,也无法维持情绪。谭筑月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薄津棠瞥了姜绍白一眼,姜绍白收回按在电梯上的手。“亲妹假妹又如何?整个北城都知道,钟漓是我的人。“他眼里似风雨如晦,口吻平淡,“上次撞你的车,你猜下次,我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