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吗?”
妇人笑了笑:“小姑娘,听说过一句话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和自己无关的事少问,少管,才能活得长久,进了凌烟楼的人自然懂这些道理,动静会有专门的人去管,他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各司其职才是最好的。”
沈念白抿唇道:“那姐姐想让我们帮忙做什么啊?”
妇人忽然止步,沈念白四人也被迫停住脚步。
她转眸,那双眼尾微翘的凤眸中仿佛笼起一团雾气,“我想让你们听我讲个故事,不过先不用着急,等你们的事解决了,再来听我讲。”
负一层在地下,他们走下长梯后,却被一块大石挡住了去路,想来是刚才的动静将这石块震落了。
慕青衍抬手,灵力凝聚在指尖,灵流转移之下,那挡住去路的石块在瞬间碎成了渣。
妇人看着那碎掉的石块,神色忽然间有些落寞:“你们说,天生没有灵根的人,在面临危险之时,如何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保护所爱的人呢?”
沈念白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却觉得心口闷闷的。
凡界之人很少能拥有灵根,先天条件限制,就算付出再多的努力也没用,就比如原主,因为灵根有损,在凌天宗呆了这么多年,修为原地踏步,晏胥不让她出门,隔绝了社交,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是也为了保护她。
她灵力低微,刚才在凌烟楼四层被那人用灵气轰出时,旁人都无恙,偏她连肺腑都觉得痛。
妇人淡淡笑了笑:“或许你们修仙之人,不会遇到那种情况吧,前面便是负一层,你们可以进去了。”
慕青衍迈步先走了进去,钟愿跟了进去,时间不能拖延。
刚才凌烟楼负一层的动静定然不是凡人所为,那么极有可能是那只大魔和段婴平争斗发出来的。
沈念白站在原地没有走,她想了想走到了妇人身旁柔声道:“姐姐,我不知你曾经经历了什么,但我能看出来,姐姐是个很坚韧的人,等我们回来,就来听你的故事。”
妇人浅浅一笑:“去吧。”
沈念白点点头,余光看到了不远处的白衣少年。
谢寻钰好像永远会跟在她身后,冥冥之中给沈念白一种错觉,只要她还未走,他就永远在。
她侧眸看了眼自己侧后方的少年,他沉稳端正,却总能敏锐察觉到她的情况。
不知不觉中,沈念白的心里莫名多了几分因他而在的安稳,虽然她知道他们之间只是利益捆绑,但此刻她就是觉得谢寻钰永远都会在她身后。
她迈步,谢寻钰缓步跟上。
他们进了负一层后,内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光亮,扑面而来的是灰暗与潮湿,根本不像是个交易的地方,空间比起楼上七层来讲十分狭小,沈念白朝前走了走,却忽然间定出了脚步。
她似乎听到了一阵细小的、颤颤巍巍的……哭声。
因为光线黯淡,沈念白起初没有发现异常,但走近了,才察觉这方狭小空间内都放着些什么东西。
全都是一人高的铁笼子。
慕青衍和钟愿已经沿着道路走到了前面,沈念白抬眸,只见他们的脚步越来越缓,慌了神站定在原地。
没有人开口说话,没有人打破现场的静谧。
沈念白不知为何,耳边想起副总管的话语。
“天生没有灵根的人,在面临危险之时,如何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保护所爱的人呢?”
他们能怎么办呢?
沈念白朝前看去,面前延展开的是一条三尺宽的道路,而道路两旁垒满了密密麻麻的铁笼,铁笼被黑色的帘子遮住,看不清内部。
但沈念白神识散开间,仿佛能听到很多很浅的呼吸声。
或长或短,有人在哭,有人在颤抖。
而在慕青衍和钟愿身前不远处的头顶,有一个被灵力炸开的大洞,夜色降临,月华通过那处大洞照射下来,洒在腐朽已久的地面上。
沈念白靠近身边的笼子,她轻轻抬手,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响,将那帘子揭了开来。
只见在笼子的最里面,蜷缩着一个小小的姑娘。
姑娘赤着双足,发丝凌乱,抱着脑袋缩在最角落,她衣衫残破,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上全都是伤痕,沈念白握着帘子的手一紧。
见到微弱的光时,姑娘颤着声音:“别打我……求求你们别打我……”
姑娘的声音中夹杂着细小的呜咽,她双手抱在头上,全身都在发抖。
沈念白咬牙揭开了第二个笼子的帘子。
第三个。
第四个。
第五个。
……
全都是十六左右的孩子,男孩女孩都有,他们衣衫凌乱,身上布满鞭痕和棍伤,应激情况十分明显。
谢寻钰乌黑的眉角压下,他轻轻抬起右手,一股清淡的白色灵流汇聚在指尖,片刻后,那些笼子的铁链全都哐嘡断裂在地。
而就在沈念白想将他们都救出来时,那远方的洞口之上传来几人的声音。
“什么人在下面!”
几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从洞口跳下,他们仿佛训练有素的杀手,在看见他们四人之时,立马站成一排。
为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