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围巾,说不定聋老太送给傻柱时她就在场。以她和聋老太的关系,能不知道围巾是谁的?”
李秀兰点点头,又问:“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许大茂看到自己老婆的围巾在傻柱手里,肯定会发疯的。他们是想让傻柱和许大茂打起来吗?”
江明笑道:“不,他们应该也不确定傻柱会不会和许大茂动手。”
许大茂的性格一向如此。
如果没人从中调解,他一定会和娄小娥争执到底,最后闹到离婚。
李秀兰难以置信地说:“离婚?就为了这些小事,竟然要拆散别人的婚姻?”
她心里非常生气。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易忠海等人为了傻柱和许大茂的私怨,竟想破坏别人的家庭,实在太过分了。
江明见她生气,解释道:“不仅如此,他们恐怕还惦记着娄小娥。”
“想让她改嫁傻柱。”
李秀兰彻底懵了。
“这……这怎么可能!”
“娄小娥是许大茂的妻子,而且傻柱不是正在和秦京如相亲吗?”
“秦京如条件多好,还是个黄花闺女。”
“比娄小娥合适多了。”
江明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拉着她坐下:“秦京如确实合适。”
“但不符合易忠海和聋老太太的要求。”
见她还是不明白,江明干脆把自己的推测全部说了出来。
“你可知道易忠海他们为何这样?”
“都是为了养老,他们指望傻柱养老送终。”
“聋老太太是这样,易忠海这个老光棍也一样。”
“要让傻柱一心一意地给他们养老,就必须确保万无一失。现在傻柱虽然听话,但成家以后呢?”
“那就不好说了。”
“所以他们必须给傻柱找个了解他、容易控制的妻子。”
“以前是秦淮如,现在又盯上了娄小娥。”
“而且娄小娥比秦淮如更让他们满意。”
李秀兰此刻心绪纷乱,她原本以为,只要真心对人,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自然就能得到赡养。
以真心换真情,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如今怎么变得这么复杂?
想要养老保障,不仅要给人张罗婚事,还要处处受人摆布。
这跟提线木偶有什么区别?
城里人的心思都这么深吗?
江明见她神情恍惚,关心地问:“你在害怕?”
李秀兰轻轻点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这些人确实让人害怕。不过娄小娥不是富家千金吗?怎么会受易忠海他们的控制?”
江明把她搂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解释道:“你不了解情况。娄小娥嫁给了许大茂多年,经常在院子里走动,她的性格早就被聋老太太他们摸得一清二楚。”
“至于她父母……”
“作为资本家,本来就是被改造的对象,要整治他们太容易了。娄小娥之所以嫁给许大茂,不过是想找个成分好的家庭,过安稳日子。”
李秀兰惊讶地说:“这么说,如果她父母不答应,他们也会有麻烦?”
江明肯定地点点头:“当然。要整垮他们太容易了,一封举报信就够了。表面上风光,其实处处都是危机。”
江明在这个时代生活多年,深知出身决定一切。越穷越光荣,这就是现在的规矩。
像娄小娥这样的大户人家女儿,在几十年后不知有多少人抢着要。
可现在却只能嫁给一事无成、作风不正的许大茂。
就连他的媳妇也常受气,说到底只有一个原因——她的出身不好。
她是资本家的女儿。
如果不是这样,就算许大茂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嚣张。
李秀兰依偎在他怀里,轻声说:“娄小娥真可怜。”
江明低头笑着说:“傻姑娘,她再可怜,从小到大也是吃香喝辣的。”
“我们呢?从小吃不饱穿不暖。”
“她能比我们还苦吗?”
李秀兰抬起头,嗔怪地说:“不一样,我们现在多幸福!”
“我比她幸福!”
说着,她主动抱住江明的脖子。
“是是是,你现在比她幸福,我也比她幸福。”
“谁让我娶了个好媳妇呢。”
“好媳妇,咱们该去洗澡了。”
“天都黑透了。”
“也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