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扰他。
奇怪的是,初一整天,都没看到许大茂和傻柱出现。
没脸见人了。
没想到傍晚时分,闫富贵偷偷摸摸地过来,
突然跟他们说了一件事。
“什么?大年初一还要去后院给聋老太太拜年?”
江明一听,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闫富贵搓着手笑着说:“这是咱们院子的老规矩。”
“聋老太太是院里最年长的长辈,又是五保户。”
“听说她儿子为国捐躯了,当年还给首长编过草鞋。”
“所以院里的年轻人初一都要去给她拜年。”
“你大伯在世时也是这么做的。”
江明像看到了鬼一样,一脸无语地看着他。
“合着你是想让我去给她磕头?”
“……”
闫富贵点点头,又赔着笑脸说:“当然,全凭你自愿。”
“我知道你跟老太太处得不好。”
“要是不想去也没关系。”
“你自己决定就行。”
江明忽然想起易忠海之前提过,好像大伯生前对聋老太太挺照顾的。
便问道:“三大爷,我大伯以前跟聋老太太关系怎么样?”
“您是老住户,应该清楚吧?”
闫富贵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这个嘛……”
“其实你大伯对她很好。”
“听说她儿子是烈士,经常给她送吃送喝。”
“你大伯还说过要给她养老送终,没想到自己先走了。”
李秀兰惊讶地叫出声:“大伯都要给她送终?那她怎么还欺负我们?”
“前几天还要砸我们家门呢!”
江明琢磨着大伯江树龙的为人后,反而觉得这事不奇怪。
很明显,他大伯就是个心眼实的老好人。
见聋老太太一个人孤苦伶仃,难免会这样想。
他对聋老太太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如果她真是深明大义的英雄母亲,怎么会如此固执?更何况,她还是江树龙的婶娘。俗话说,爱屋及乌。就算不喜欢江树龙,也不至于这么讨厌。
想到这里,江明又问道:“三大爷,一会儿全院的人都去拜年吗?”
闫富贵点头:“差不多都去,就是走个形式。”
江明点点头:“好,我也去看看。”
闫富贵露出笑容:“这就对了。老太太虽然有时候不讲理,但毕竟是长辈。咱们做晚辈的不能失礼,免得被人说闲话,说我们不懂尊老。”说完便走了。
李秀兰看到江明皱眉,知道他在想什么,轻声说:“要不我去吧?你上次和她闹得那么僵……”
想起上次聋老太太举着拐杖要打人的样子,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两家已经翻脸,此去吉凶难料。
江明却笑着安慰:“没关系,就当看个热闹。你不放心的话就跟着。”他眼中透着坚定,“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如果我不情愿,谁也拦不住。一个老太太,能拿我怎么样?”
“全院的人都来也没用。”
李秀兰看他执意要去,只好点头:“那……我们一块过去。”
江明本来不想去,但闫富贵刚才的话触动了他。如果只有他不去,易忠海他们肯定要借题发挥。现在这个年代,名声很重要。要是被扣上不敬长辈、没教养的帽子,终究是个麻烦。
虽然江明不在意这些虚名,但更重要的是——他想亲眼看看易忠海他们要演哪一出。他早就猜到,这些人一定会找机会生事。
事实证明,人的直觉往往很准。
当江明和李秀兰吃完晚饭来到后院时,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大家聚集在聋老太太门前谈笑。许大茂和娄小娥站在自家门口,看到他们立刻迎上来。
“江明?你怎么也来了?”许大茂满脸惊讶。
娄小娥没有说话,靠在门边,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着。
“听说新年都要给老太太拜年。”江明环顾四周,语气不快不慢地传进每个人耳朵里,“我来看看,没想到这么热闹。”
原本嘈杂的院子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江明身上。
显然,他们和许大茂一样,压根不相信他会来。
许大茂脸上还带着伤,但掩饰不住高兴的表情。他朝聋老太太屋里看了一眼,咧嘴笑道:“是,每年这时候都很热闹。”
“不过,好戏还没开始呢。”
“老太太正在吃饭。”
江明一句话没说,走上前朝屋里看了一眼——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