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忠海对大家的附和挺满意,见没人反对,便慢慢接着说:
“再说傻柱,今天确实冲动,先动了手。”
“按理说,主要责任在他。”
“不过——”
江明一听“不过”二字,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些人总是先讲一大通道理,再突然转折。
易忠海果然不简单。
表面上是在批评傻柱,好像是在帮许大茂说话。
实际上却避重就轻,把事情引向鸡毛蒜皮。
声势大,动作小,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果然,老头话一转,开始为傻柱开脱:
“……但这事也不能全怪傻柱,打架哪有单方面错?”
“按常理来说,两人都有不是。”
“傻柱占七分错,许大茂是太冲动。”
他靠近闫富贵低声说了几句,然后转向许大茂:“我们商量好了,有两个方案。”
“第一,傻柱向你道歉,并赔五块钱医药费,这事就算完了。”
“第二,你们两个都去医院检查伤势,总医药费由傻柱承担七成,你出三成——毕竟他是先动手的,但你也打伤了他。”
许大茂一听要自己掏钱,立刻火了:“易大爷!我可是受害者!凭什么让我出钱?我不接受!”
易忠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你就选第一条,赔五块钱。”
“五块钱?”许大茂大声喊道,“这点钱能干啥?连药钱都不够!”
闫富贵慢悠悠地说:“看看傻柱的脸,伤得不比你轻吧?能拿到赔偿就该知足了。”
许大茂瞥了一眼傻柱脸上的淤青,一下子说不出话——对方确实伤得更重。居也纷纷议论:
“见好就收吧许大茂!”
“你不过擦破点皮,还想讹多少钱?”
“大家心里都有杆秤,适可而止吧。”
“行了,见好就收吧。”
周围的邻居看他还不罢休,纷纷出声指责。
“真是太少了吧,五块钱能干什么?既然是傻柱的错,就该他全部负责。”
“什么各打五十大板?”
“是非要分清楚。”
“要不是他先惹事,大家这会儿都在家准备年夜饭呢。”
是江明!
只见他靠在树上,双手抱胸,冷笑不已。
“江明说得对!大爷,是非一定要分清楚!”
“你这是在和稀泥?”
“要不是傻柱兄妹惹事,能闹成这样?”
易忠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随即又恢复平静。
闫富贵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
“江明,你算哪根葱?”
“我和许大茂的事轮得到你插嘴?”
说着就要冲上去。
江明低头轻笑,忽然挺直身子,目光锐利如刀。
“何雨柱,要是管不住嘴,我现在就教你怎么做人。”
“你在这儿撒野算怎么回事?”
“再敢胡说八道,别说在场的人,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
易忠海见他要动手,吓得立刻站起来。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全都盯着他,大气都不敢出。
闫富贵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江明,冷静点!千万别冲动!”
“今天可是除夕夜!”
“秀兰还在家等你吃团圆饭呢,这时候可不能动手!”
“……”
江明环顾四周,看着大家惊恐的样子。
忽然咧嘴一笑。
“三大爷,我没动手吧?”
“就是看不惯某些人的作风。”
“各打五十大板?真丢人。”
说着拍了拍闫富贵的手:“行了,放开吧。”
“这全院大会真没意思。”
“下次别叫我来了。”
说完甩开闫富贵的手,冷笑一声,径直往前院走。
仿佛所有人都不存在。
“这……”
闫富贵站在原地,气得直瞪眼。
刚想说什么,却见江明突然停下,转过身来。
“对了,许大茂,我刚才仔细看了。”
“明摆着是这兄妹俩合伙害你,什么哥哥替妹妹出头,妹妹背后挑事。”
“根本就是当哥的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