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百上千个“天”字,或大或小,或深或浅,或正或斜,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地爬满了墙壁,凌乱又怪诞,像极了疯人挠烂的皮肤。
不对,燕衔花眼皮一跳,这里应该是……
先前,她在岔路口起卦,左岔道的爻象过于凶险,差点儿炸了燕衔花的量天仪。
——这里应该是左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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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砭肤刺骨的寒冷。
冻结时光、定格岁月的寒冷。
燕衔花谨慎地迈步,穿梭在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的器皿之间。这些玩意儿晶莹剔透,盈满了桃粉的液体,浸泡着张牙舞爪的怪影。
室温极低,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天渊影花”冷肃地悬停,没有了玩闹的心思。
左岔道尽头,燕衔花看见了,一剪人影。
他沉睡在怪诞的器皿与液体里,银白的长发漫身飞舞。男人身体颀长,肌肉强健,好一头笼中豹,池中蛟。
唐棠感慨:“好大啊!”
燕衔花赞同地比划:“真没见过这么大的吧……”
唐棠疑惑:“?我说胸肌。”
——你在说什么很大?
燕衔花:“……”
燕衔花严肃:“——我说他大有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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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不知所谓……”出自《海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