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抽屉一看,她才想起来抑制剂用完了,昨晚因为安映月打岔,忘了买新的,于是退而求其次,撕开一张抑制贴,牢牢贴在脖子上。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往上面又多贴了一张,彻底杜绝信息素外泄。
毕竟,从新闻报道来看,alpha在易感期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大庭广众释放信息素诱导Omega发晴造成混乱的例子不计其数。
周渡解决好个人生理问题,拉开浴室的门匆匆走出来。
安映月不知在“猫窝”里捣鼓什么,被开门声吓了一跳,将一只手藏到背后。
周渡将他心虚的神情看在眼里,若有所思地开口:“我要出门了。”
安映月不敢看她的眼睛,手心里紧攥着那片薄薄的钥匙,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鼻尖传来若隐若现的信息素味道,犹如陈年的烈酒,再浓烈一些就能让Omega当场陷入热潮。
安映月意识到这意味着面前的女人处于或即将处于易感期,紧咬嘴唇,脸微微地泛着红。
他是她的Omega,就算她现在就尽情使用他,也不会有任何人觉得不对。
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要藏好钥匙的想法。
他绝对不可以被这个女人标记,彻底沦为她的所有物。
周渡打量着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让他回帝都星,行不通,让他投奔亲友,也行不通,
窗外的密密麻麻的高楼,即便晴天仍然光线昏沉,Omega脖子上黑色的金属质地项圈反射着幽暗的光,看上去又冷又硬,衬得他那只白皙修长的脖子更加纤弱,好像一只手握住轻轻一用力就能勒断气。
这样细皮嫩肉的Omega,在帝都星的贵族家中兴许能充分发挥花瓶的作用,但在她这破破烂烂的小公寓却有些无处安放。
“你今天可以自由活动,”她沉默半天,终于开口,神色凝重地强调,“但是不要再碰这间屋子里的任何一件易碎品了。”
安映月的手指被裹成蚕茧,昨晚的遭遇历历在目,闻言乖巧地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周渡摸遍身上口袋,摸出十星币,放在桌上,说:“柜子里只剩一块面包了,饿了的话自己去买点吃的。”
安映月又点了点头,犹豫要不要道谢,周渡已经拿上外套出了门。
他维持原状等待片刻,没见女人返回,继续埋头将解开项圈的钥匙藏好,这才起身从睡觉的箱子里跨出来。
桌上躺着两枚硬币,昨天在外流浪的时候他才知道,只要五星币就能买到一块面包,然而他身无分文,连五星币都拿不出来。
没有遇到周渡,他可能现在还在饿着肚子,也可能早就在外面遭遇不测了。
他望着公寓紧闭的大门,莫名涌现出一丝安全感。
周渡出门第一件事就是直奔药店,买了抑制剂给自己用上。
由于去药店饶了点路,她只能搭上特快列车前往矿场,扫描端脑付款之后,账户余额还剩四百九十八点星币。
如果昨天没有领到五百星币的薪水,现在她的账户余额应该是零。
贫穷的味道就是这么如影随形。
再一想到晚上还要购买生活物资,明天还要还钱,过几天又要付房租,账户余额马上又要归零,她就感觉这日子是越活越有奔头了。
光是原主欠下的三万星币,凭她目前的收入,就算不吃不喝也要还一年多。
这是穿越吗,这明明就是来渡劫了。
列车暂停了一下,又上来一拨乘客,李燃也在其中。
她看见周渡,将周渡旁边座位上的beta拉开,自己坐了上去。
周渡闻到她一身甜腻的花香,全是Omega信息素的味道,没话找话地闲聊:“这是和哪一朵小茉莉花厮混了一晚上?”
李燃彻夜未归,眼熬得猩红,打着哈欠,健硕有力的臂膀随意搭着周渡的肩。
瞥见周渡后脖的抑制贴,女A嗤地一声笑出来:“周渡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以前就算了,现在家里有现成的O,你放着不用,买什么抑制贴?”
周渡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要是她说“我得尊重人家的意愿”,身边的alpha只会更确定她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