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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份例(2 / 3)

她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迎了出去。

梁九功满面笑容,先说了几句吉祥话,随后便朗声念起赏赐:“皇上赏,岑官女子西洋钟一座,玉如意一对,金簪一对,玛瑙镯子一双,江南进贡妆花缎两匹,宫绸四匹,银锞子二十个……”

岑盐絮心里有数,这赏赐比规矩里的多了不少,光是搬到屋里归置好,都花了一炷香的功夫。

她正准备示意春熙递上备好的荷包,却见梁九功笑容更深了些,道:“小主别急,奴才还没念完呢——皇上口谕,往后,岑官女子享常在分例,奴才恭喜小主了!”

岑盐絮眼前顿时一亮!

听到这个,她是真高兴!官女子的份例紧巴巴的,常在可就宽裕多了!

不说常在份例里每年有五十两俸银和丝绸配给,光是每日的猪肉、白面、粳米、蔬菜、佐料、蜡烛炭火这些,就翻了一倍不止,还能多用一个宫女和两个太监,这都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梁九功一走,便有内务府的人过来,补齐了本月份例和宫女太监,织造处的掌事姑姑更是亲自过来量身,为她定做宫装。

得了赏赐和晋升份例的好事,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后宫。

可接下来的两日,康熙却未召任何妃嫔侍寝,也再未和岑盐絮见过面,只偶尔叫贵妃、荣嫔几个高位妃嫔一同用膳。

围房里的气氛又悄然紧绷起来,夏禾和春熙做事更加精细,说话都陪着几分小心,生怕触了主子的霉头。

岑盐絮也有些担心,不过她担心的方向有点歪:康熙不会是那天晚上太猛,这两天……虚了吧?可史书上他子嗣那么多,晚年还能召幸妃嫔,不像是不行的样子啊。

不过他不来也好,她乐得清静,前几日风头太盛,这两日消停点,正好避避锋芒。

前一日,趁着得闲,岑盐絮把琐碎事宜都分给了内务府新送来的宫女太监,教着春熙、夏禾和常喜学了一些阿拉伯数字,又亲手画了几个表格,手把手教着她们把院里的东西,无论是皇上赏的,还是自己的份例,都分门别类地标记好。

这样一来,就算以后东西多了,拿取也清晰方便些。

这日,系统更新的倒计时仅剩几个小时,岑盐絮等得有些焦躁,刚好这日天气晴好,索性便带着春熙和夏禾去御花园散步,没走多远,就撞见了刘官女子和她那个嘴碎的宫女。

那宫女正指着不远处一丛开得正盛的芍药,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岑盐絮听见:“小主您瞧,那花儿颜色再鲜亮,也不过是应个景儿,开过了也就罢了,终究是比不上那些有名有分、能搬进正经宫苑里的,那才叫长久的福气呢。”

她看了岑盐絮一眼,继续道:“有些人啊,占着有几分颜色,得了点眼缘,就以为能一步登天了,殊不知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根基浅薄的人,连主子的面都难见上呢。”

刘官女子低着头,捏着帕子,并未出声制止。

岑盐絮本不在乎这些口舌之争,在她看来,自己如今住的院子又大又清净,不知多自在,真要做了常在,还得搬去和别人挤一个宫,日日给主位娘娘请安,哪有现在舒服?

她要么就自己做主位,要么还不如安安静静做个官女子。

但不在乎,不代表能任人骑到头上嘲讽。

她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那宫女身上,声音平静无波:“跪下。”

那宫女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直接发难,强自镇定道:“岑官女子这是何意?奴婢方才又未曾说您……”

岑盐絮嘴角扯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弧度:“就凭我是官女子,你不过是一介宫女,既你信服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那我今日看你不顺眼,罚你跪,你便跪着吧。”

话音落下,夏禾直接强压着那宫女跪在原地,那宫女想要挣脱,力气却抵不过自幼练习拳脚功夫的夏禾,气得又急又臊。

刘官女子见状,忙上前一步,柔柔弱弱地求情:“岑姐姐,她年纪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饶她这一回吧……”

岑盐絮目光转向她,语气冷了几分:“刘官女子,你次次纵容你的奴才口无遮拦,我尚未与你计较,你倒有脸来求情?既然你管不好自己的人,那我便替你管一管。”

她转头示意夏禾:“看着她,让她在这里跪足半个时辰。”

刘官女子被噎得说不出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确实每次都默许甚至暗暗享受着宫女贬低岑氏带来的那点快意,此刻被当众戳破那层维持体面的遮羞布,委屈、难堪涌上心头,眼泪禁不住就掉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

岑盐絮却不再看她,留下夏禾监督,自己带着春熙径直离开了。

走出一段路,她心里并无多少快意。

这刘官女子哭起来确实好看,我见犹怜。

她也不是存心要磋磨那个宫女,只是这御花园里耳目众多,她今日若忍气吞声,明日就会有更多人敢来踩她一脚。

倒不如一开始就立个不好相与的名声,让那些心思活络的望而却步,这是她从原主那些模糊记忆里领悟到的后宫生存法则——宫里容不得无用的善良。

只知道忍气吞声的人,是活不长久的。

回到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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