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爷爷和大爷爷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江星月这么客气。
裴蓝对着上首的裴老爷子软着声音道：“爷爷，您刚才不是说要和江同志讨论问题吗，估计江同志还等着呢。”
裴家山眼中闪过惊异，但面上依旧笑呵呵的，心里却骂的脏。
他们老裴家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有这么个糟心玩意，偏生老弟还最喜欢这个孙女，小语那么好的孩子硬生生被压的做事畏手畏脚的了。
“那我们去书房吧。”
裴老爷子沉思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尽管他见到自己哥哥之后已经忘了这一茬。
“这里又没外人，去什么书房，憋屈，就在这吧。”
裴家山这话一出，裴老爷子欣然应允，裴蓝也不敢反驳。
小透明裴轻语完全没有话语权。
至于以一对多的江星月根本不在乎。
“我之前看到鹰酱那边的研讨会上有人说过一个理论。”
“说是单色电子束连续通过带有两条狭缝的挡板后，会在后方的探测屏上形成明暗相间的干涉条纹，这体现了电子的波动性，表明单个电子同时通过了两条狭缝并发生自我干涉。”
“那如果从这个角度看，假设我们在两条狭缝的正前方放置弱探测装置，这个装置仅通过极微弱的电磁场与电子发生相互作用，记录电子究竟通过了哪条狭缝。”
“那么探测屏上是否还会出现干涉条纹？若干涉条纹消失，其根本原因是探测装置对电子的微弱扰动，还是其他物理机制？”
裴蓝眉头紧皱，她也是跟随爷爷的脚步学的物理学，然后进的航天研究所，可是这个问题她听完之后一点头绪都没有。
裴家山端着茶杯，撩起眼皮把客厅里几人的神态尽收眼底。
一脸正色的裴老爷子，皱眉思索的裴蓝以及双眼茫然的裴轻语。
视线最后落在满脸淡然成竹在胸的江星月，心情很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