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在听！”
“对不起，我，我不小心走神了。”
裴轻语差点站起来鞠躬，还是江星月眼疾手快阻止了。
“是走神，还是没听懂，我换种方式给你讲，看这里，我们想知道的是氧化剂和燃料的质量流量及总质量流量以及雷诺数，这其中就是物理公式和数学公式的熟练运用，计算量不算大，你看这里”
想起里这里不是自己的研究所，裴轻语也不是自己手下那批科研天才，江星月特意放缓了速度，也放轻了语气。
她由浅入深，讲解每一个用到的公式以及为什么会用这个公式，整个推导过程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的声音慢慢消失，耳边只剩下了江星月清脆悦耳的声音。
裴轻语沉浸其中，慢慢的似乎脑子里的锁被打开了一样。
她眼神晶亮，整个人都多了几分生命力。
“江同志，我明白了，是不是这样!”
说着从旁边不知道什么人手里抢了一根笔就开始在草稿纸上“唰唰唰”的开始奋笔疾书。
十五分钟后，裴轻语红着一张脸，满眼期待的看着江星月。
对方也没有让她失望，赞许地点点头：“不错，有悟性！”
“真哒！”
裴轻语的心跳都快了。
“百分之一百真。”
正当裴轻语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旁边传来一声轻咳。
“裴同志，笔可以还给我了吗？”
裴轻语扭头，看着身边站了一圈人，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看着说话的人结结巴巴的道：“钱工，对，对不起啊。”
“没事没事。”
不过从裴轻语手里接过钢笔的速度是一点也不慢。
随后，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袖口。
“江同志，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看这个？”
说完从背后拿出来一张纸。
看清上面的内容，江星月微微挑眉。
“非线性共振？”
是肯定而非疑问。
钱工点头。
“对，我之前算了几次，总是和预期不符，刚刚看了你给裴同志讲的，觉得你可能会找到中间的问题。”
拿出一张新的a4纸，江星月抬手接过对方的稿纸。
“我们一起讨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