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更没什么新风系统和防护面具,老了,一活动多点就咳嗽,喘气费劲。”
如果不是放不下手里的工作,几年前他就应该和万老一样退了。
“好,吴爷爷,我尊重你的选择。”
哪怕不舍,但为了吴老的身体她不敢冒险。
“那您推荐的是谁呢?”
无论是封跃、赵宇还是林唐在自己专业方面都能够独当一面,但是对于跨专业方面还是差些火候,接下来的项目又离不开材料方面的专家,江星月确实还需要这么一个人“开疆辟土”。
“哎,说起来那是我老友的一个孩子,不过身份可能有些尴尬。”
一丝怀念从吴老眸底蔓延开来。
江星月好奇但还是继续耐心的听对方说下去。
“我有一个同学早年留学海外,在那场事件中被迫害了,没有等到天亮,他的儿子在这方面也是个天才,那会儿都工作了,结果也被迫离职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只是不想埋没人才。”
吴老不认识其他材料学的人了吗?
当然不是,能够被他记住并念念不忘的肯定是独树一帜的天才中的天才。
至于私心,只要结果是好的,她不介意。
“您说的我懂了,会好好看看对方的心性再做决定。”
距离当初的事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如果对方一蹶不振就算有本事也废了。
“我只是心里的一点念想,也想着给那孩子一个机会。”
“看到你不计较学历选择廖善州同志,我才允许自己生出这样的妄念。”
江星月摇头:“吴老,我知道您是好意。”
二人又聊了一下吴老以后的打算,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直到打饭的铃声响起才结束谈话。
三天后,上面派来的安保人员准时到位。
大家脸上带着笑,坐上吉普车和江星月告别。
等送走最后一个人,江星月才离开,然后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按动了一下,整个研究所就像是蒙上了一层东西一样,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