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功亏一篑。于是仗着自己身子小,就开始往大人腿缝里钻,陈半夏拉都拉不住。
最后只能仗着手劲儿把人往外扒拉。
“哎哟,干嘛呢?这是干嘛呢?”
“挤什么挤,没看到我手里这么多东西!”
“哎,你哪儿来的?谁让你挤的?你别挤我,别挤我!”“等会儿,等会儿,你一边儿去给我让个地儿,我该下车了!”人群里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乱极了。
可是江星月都顾不得,一把扯住了那个箱子,无论对方怎么拉扯都不松手。
列车长和乘警及时发现了江星月和她扯住的箱子。立刻高声道:“都蹲下,所有人立刻!马上蹲下!要不然车门不开!”
列车长的这句话立竿见影,所有人都蹲下了,最后只剩下了四个人:拽着箱子的江星月母女两个,还有被挤的衣服发型都乱了的夫妻两人。
列车长一把抢过箱子,乘警将夫妻二人扭住。一行人迅速离开车厢,回到警务室。
当箱子被打开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震惊了: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儿,蜷缩着躺在箱子里,呼吸微弱,脸色稍稍有些青紫,一条腿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
列车长作为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与江星月熟识的那名乘警更是义愤填膺,一个跨步上前,对着男人的脸就是一拳:“畜生!”
列车长没有阻拦,这样的畜生,可以说人人得而诛之。不过也不能做的太过。
他把孩子从箱子里抱出,看着那条耷拉下来的腿。所有的大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样的动作并没有把孩子惊醒,陈半夏摸了摸孩子的头,又摸了摸他的腿和胳膊,叹息一声:“孩子发烧了。”
当然不仅仅是发烧,可这就不是她应该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