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凶悍。
他看到有翼展超过五米、羽毛如同黑铁、利爪闪烁着寒光的铁羽鹰在云雾间盘旋;有体型如牛、皮毛呈现暗金色、头顶独角、在山涧跳跃如履平地的金角犀;甚至在一处山谷中,还瞥见了几头正在慵懒打盹、形似巨熊但背生骨刺的磐石熊。
这些灵兽似乎与金刚峰弟子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共生关系,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甚至偶尔能看到有弟子试图与某些相对温顺的灵兽角力,作为一种特殊的修炼方式。
更让鹿彦祖注意的是金刚峰弟子的数量和修为。
他从空中粗略看去,仅仅在主建筑群附近活动,气息强横的弟子,就不下二百之数!若算上可能在其他山脉或隐秘之地苦修的,数量更为可观。与外门上千炼气弟子相比,内门人数自然稀少,但质量却高得吓人。
他不懂体修的具体境界划分,但凭借炼气七层的感知,能清晰地感觉到,下方那些弟子,绝大多数气血都如同烘炉般旺盛,生命精气澎湃如潮。
其中不少人的气息深沉内敛,却又带着一种隐隐的压迫感,给他的感觉,竟丝毫不弱于他在迎仙殿见过的几位筑基期执事!
显然,金刚峰内,筑基期的体修弟子数量不少。反而炼气期的弟子相对少见,即便有,也个个筋骨强健,目光炯炯,基础打得极为牢固。
“体修之路,虽然艰难,但一旦有所成,战斗力确实惊人。难怪金刚峰在神鹤宗内地位不低,就连车震当日在迎仙殿都敢冲掌门囔囔。”鹿彦祖心中感慨。
他驾驭黑木舟,准备寻找一处合适的平台降落,正式拜访。
心中对这座充满阳刚与力量的山峰,已然充满了浓厚的兴趣。他不知道的是,他这艘在空中盘旋的黑木舟,早已引起了地面上不少金刚峰弟子的注意。对于这位驾驭着飞行法器、气息明显非体修的稀客,许多弟子的眼中都露出了好奇与……一丝跃跃欲试的光芒。
鹿彦祖驾驭黑木舟,降低高度,朝着主建筑群外围一处较为开阔的石台落去。石台边缘,矗立着两尊巨大的石像,并非佛门金刚,而是道门特有的护法力士形象。
这两尊力士像高约五丈,以整块青黑色玄岩雕成,肌肉虬结,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一尊力士怒目圆睁,作擒拿状,手掌大如磨盘,筋络毕现。另一尊则面容沉静,单足踏地,仿佛要镇锁山川,双臂环抱于胸前,臂膀肌肉如同老树盘根。
它们身披简易的道甲,甲片上也满是风雨和击打的痕迹,透着一股亘古永存的苍茫气息。力士像周身隐约有灵光流转,与整个金刚峰的地脉隐隐相连,显然并非凡品,而是具备某种阵法威能的守护傀儡。
鹿彦祖刚收起黑木舟,踏上石台坚实的地面,立刻就感受到了与空中俯瞰截然不同的氛围。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阳气,炽热的地火气息,淡淡的金属腥气以及一种……蓬勃到极致的生命精气,也就是体修常说的气血之力。
呼吸之间,都仿佛能吸入一股灼热的能量,让他这个习惯清灵之气的炼气士略感不适,却又觉得体内灵力隐隐活跃起来。
“这位师弟,面生得很,来我金刚峰有何贵干?”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守候在石台附近的,是两名金刚峰内门弟子。两人皆是身材高大,比鹿彦祖高出近一个头,穿着无袖的短褂,露出古铜色的臂膀,肌肉线条分明,充满了力量感。他们眼神清澈锐利,带着体修特有的直率。说话的是一位方脸阔口的弟子,气息浑厚,至少是筑基期的体修。
鹿彦祖不敢怠慢,拱手行礼,语气诚恳:“二位师兄有礼。在下黑竹坪外门弟子鹿亦凡,久闻金刚峰体术冠绝天下,心向往之,特来拜访观摩,希望能开阔眼界,印证所学。”
“鹿亦凡?”另一位面容稍显稚嫩,但眼神同样精悍的弟子眼睛一亮,“可是那位两月跨境还会炼丹,引得各峰争相示好的鹿师弟?”
鹿彦祖没想到自己的名声传得这么快,连金刚峰这相对封闭的地方都知道了,只得谦逊道:“师兄过誉了,侥幸而已。”
那方脸师兄脸上也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哈哈一笑,声震四野:“原来是你!不错不错!听说你炼丹有一手!俺们金刚峰别的不多,就是修炼起来耗损大,对丹药需求也大,特别是那些能补充气血、修复暗伤的上好丹药!以后说不定还要麻烦鹿师弟!”
他的态度热情而大方,丝毫没有因为鹿彦祖修为较低或是非体修而轻视,反而因为其炼丹能力表现出结交之意。
旁边那位年轻些的弟子更是凑近了些,好奇地问道:“鹿师弟,你那丹是怎么炼出来的?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诀窍?俺们峰也有炼丹房,可炼出来的多是些糙汉子用的虎狼之药,效果猛是猛,就是口感忒差,吃完火气直冒……”
这耿直的问话让鹿彦祖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