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老捻着胡须的手停在半空,盯着那扇已然合拢的木门,小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为几分玩味,嘿,这小子有点意思。
他踱步到窗前,望着山下云雾缭绕处,仿佛能看见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
薛夜啊薛夜他低声自语,摇头失笑,你让这小子来送信,除了全了这段师徒情谊,怕也是存了让他来老夫这儿讨个机缘的心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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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座当师父的,怎么会不懂徒弟那点未说出口的期盼?
可惜啊胡长老轻叹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说不清是赞赏还是不悦的复杂,你这番苦心,倒是白费了。
那小子,分明是看出了薛夜的用意,却偏偏不肯顺水推舟。
好好好,好个有傲气的小子。他眯起眼,指尖地在窗棂上敲击着,中品单灵根,在外门确实是可惜了
话音未落,他忽然冷哼一声,袖袍无风自动:不过连老夫的赏赐都看不上,未免也太不识抬举!
炼丹房内一时间寂静无声,只有那尊青铜丹炉偶尔发出细微的噼啪声,仿佛在回应着他的不悦。
胡长老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缥缈的云海,许久才喃喃道:罢了,路是你自己选的。等以后在宗门碰得头破血流,自有你后悔的时候。
他转身走回丹炉前,重新拿起那把破旧的蒲扇,对着尚有余温的炉体慢悠悠地扇了起来。
刚扇了两下蒲扇,突然地一声把扇子摔在桌上,猛地站起来:
“小兔崽子!这脾气简直跟薛夜那小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气得在丹房里直转悠,花白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当年薛夜那混账也是这般,宁可在外苦熬也不肯来求老夫!,现在倒好,又给老夫送来个一模一样的!连推辞赏赐的架势都如出一辙说着他袖袍一甩,那枚玉简地飞回袖中。
既然都这般有骨气,就在外门硬撑到底!老夫倒要看看,你这身硬骨头能撑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