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根本不顶饿。
石晚晚听到他肚子叫,转过头来,眼波流转,笑吟吟地问道:“公子~可是饿了?要不要…吃了奴家充饥呀?”说着,还故意舔了舔红唇,做出一个诱惑的姿态。
鹿彦祖老脸一黑,笑骂道:“正经点!我是真的饿了,饿死我对你可没好处!”
“知道啦知道啦,开个玩笑嘛,公子真不禁逗。”石晚晚嘻嘻一笑,身形忽然一动,如同一道红色的轻烟,悄无声息地没入旁边的密林中。
鹿彦祖只听得几声极轻微的“窸窣”声响,以及一声短促的禽鸟哀鸣,不过短短几息功夫,石晚晚便又出现在他面前,手里拎着一只羽毛艳丽、体型肥硕无比的山鸡。那山鸡比寻常家养的公鸡几乎大了一倍,此刻已经一动不动。
鹿彦祖原本还以为这狐媚子十指不沾阳春水,估计得自己动手处理,刚想上前接过,却见石晚晚手法极其熟稔地并指如刀,指尖萦绕着淡淡的灵光,在山鸡颈部和腹部快速划过。
开膛破肚,处理内脏,动作如行云流水。更神奇的是,那些鸡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纷纷扬扬地自行脱落,飘落在一旁,不过片刻功夫,一只光溜溜、干干净净的白条鸡便出现在了眼前,甚至都不用热水烫褪。
鹿彦祖看得目瞪口呆,由衷地竖起大拇指:“厉害啊!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石晚晚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一边熟练地找树枝将鸡串好,生火架烤,一边说道:“这有什么。妾身未化形时,最喜爱的血食便是这山鸡,肥嫩鲜美。后来化了形,习惯了人间烟火,虽不再生食,但这口腹之欲却戒不掉,便时常偷偷出城打打牙祭。久而久之,这处理野味、烧烤烹制的手艺,自然就练出来啦。” 她翻转着烤鸡,动作优雅自然,仿佛不是在野外求生,而是在进行一场艺术创作,“既然要像个人,那便要像得彻底些,不是吗?”
烤鸡的香味很快弥漫开来,令人食指大动。这只山鸡异常肥美,烤得外焦里嫩,油脂滴落在火堆上,发出“滋滋”的响声。鹿彦祖撕下一只鸡腿,大口啃咬起来,肉质紧实弹牙,带着一股独特的野香,味道极佳。这么大一只鸡,足够他们两人饱餐一顿。
吃着吃着,鹿彦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含糊不清地问道:“对了,我看你好像吃得不多?你们妖族…筑基之后,还需要经常进食吗?” 他记得很多小说里写修真者到一定境界就可以辟谷了。
石晚晚撕着一小条鸡肉,细嚼慢咽,闻言答道:“到了筑基期,其实吸食天地灵气便足以维持生机,数月不进食也无妨。进食更多是满足口腹之欲,或者补充气血。算是…未能完全摆脱的天性吧。” 她笑了笑,“口舌之欢,亦是修行路上的一点乐趣嘛。”
鹿彦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吃饱喝足,熄灭火堆,两人继续上路。一路上,石晚晚又想起了鹿彦祖那手神出鬼没、威力惊人的冰系法术,好奇追问。
鹿彦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实话实说道:“其实我自己也糊里糊涂的。好像是之前意外吸收了什么妖兽的内丹,自然而然就会了。但完全不受我控制,时灵时不灵的,只有到了性命攸关的危急时刻,它自己才会冒出来救命。平时我想主动用它,根本找不到头绪。”
石晚晚听了,直接吐槽道:“哦?原来如此。那当日对妾身下手时可真是狠厉果决,差点没把妾身魂都吓飞了!那股冰寒之力,精纯霸道得很呢!”
鹿彦祖摸了摸鼻子,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理直气壮地回怼:“那谁让你先招惹我的?还想吸我阳气?没当场把你冻成冰雕就算我手下留情了!”
“哼!小气鬼!记仇!”石晚晚佯装生气,扭过头去,嘴角却噙着一丝笑意。
两人就这般吵吵闹闹,一路向北。山林间的路程虽然枯燥,但有了这狐媚子在一旁插科打诨,倒也不显得寂寞。
终于,在四天后的下午,他们穿过最后一片茂密的森林,眼前豁然开朗!
一条宽阔无比、水流奔腾的大河如同一条咆哮的巨龙,横亘在天地之间。河对岸的景象更是令人震撼——远处是连绵起伏、巍峨壮丽的雪山群峰,山巅覆盖着皑皑白雪,在阳光下闪烁着圣洁而冰冷的光芒。而他们所在的这边,则是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原始森林。
一河之隔,竟是冰火两重天,仿佛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被强行拼接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种极其壮观而又充满矛盾感的奇异美景。
“天哪……”就连见多识广的石晚晚,此刻也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美眸中充满了惊叹,喃喃自语,“妾身在临渊城附近修行数百年,竟不知…不知还有如此奇绝之地!这…这真是造化钟神秀!”
鹿彦祖也是心潮澎湃,他指着大河下游某一处方向,语气带着一丝兴奋和期待:“看那边!再往上游走不到半天路程,有一片巨大的河滩,那里有很多那种特殊的血色大蚌!而且,附近还有一个被地下河道冲出来的山洞入口。当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