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锦囊。
软骨散!她恍然大悟,当时给那两只妖兽撒药时可能沾上了!
鹿彦祖点点头:只有这个解释了。那毒蛟八成是循着药粉的气味追来的。
阿月迅速解下锦囊,从里面翻出几个小瓷瓶:还好,软骨散就剩这一点了。”
阿月颤抖的手指刚拧开瓷瓶的盖子,高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两人抬头望去,只见云层中那道巨大的黑影猛然调转方向,如利箭般直直朝他们俯冲而来!
果然是这个!阿月眼疾手快,地合上瓶盖,用尽全力将瓷瓶朝对面悬崖掷去。瓷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撞在岩壁上碎裂开来,白色粉末顿时四散飞扬。
毒蛟果然中计!它在半空中硬生生扭转庞大的身躯,朝药粉飘散的方向扑去。趁此机会,阿月一把拽住鹿彦祖:
两人纵身跃下悬崖,冰冷的河水瞬间吞没了他们。入水的刹那,阿月立即拉着鹿彦祖深潜下去。湍急的水流犹如无形的大手,眨眼间就将他们冲出去十余丈远。
毒蛟扑到药粉处才发现上当,发出震天怒吼。它敏锐地听到下游某处传来落水声,巨大的身躯竟如枯木般直直扎入河中。入水后,它那庞大的身躯在激流中也不过如同一段浮木大小。更糟糕的是,湍急的水流瞬间冲散了所有气味痕迹。
吼——毒蛟愤怒地甩动长尾,搅起滔天巨浪。它不甘心地加速向下游游去,鳞片刮擦河床发出刺耳的声响,却再也找不到两人的踪迹
而此时,鹿彦祖和阿月早已被暗流卷入一条支流,顺着蜿蜒的水道漂向未知的下游。冰冷的河水带走体温,两人的意识开始模糊,只能紧紧抓住彼此,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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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彦祖猛地睁开眼,冰冷的河水浸透全身,刺骨的寒意让他牙齿不住打颤。他挣扎着从浅滩爬起,黄沙从指缝间簌簌滑落。突然想起阿月,他慌忙环顾四周——
阿月!
不远处,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正仰躺在巨石边,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抹鲜艳的红色——阿月齐腰的红色发带像一簇火焰般在河滩上铺展开来,在灰黄的沙石间格外醒目。看到阿月艰难地想撑起身子,那红发带随着她的动作在风中轻轻摇曳,鹿彦祖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大半。他踉跄着朝她奔去,湿透的靴子在沙滩上留下深一脚浅一脚的印记,目光始终锁定在那跳动的红色发带上,仿佛黑暗中的一盏明灯。
别动!鹿彦祖跪倒在阿月身旁,这才看清她右小腿上那道狰狞的伤口。河水冲刷下的皮肉翻卷发白,隐约能看到森森白骨。阿月苍白的脸上挂着水珠,分不清是河水还是冷汗。
没没事阿月虚弱地扯出个笑容,嘴唇已经冻得发紫。
鹿彦祖二话不说扯下兽皮外衣,冰冷的空气瞬间刺入骨髓。他咬牙脱下粗麻内衣,一声撕成长条。布料摩擦伤口的瞬间,阿月猛地攥紧他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忍忍。鹿彦祖放轻动作,将布条绕过伤口,得先止血他声音突然哽住——阿月的锦囊不见了,那些救命的丹药想必也沉入了河底。
包扎完毕,他赶紧将兽皮外衣裹在阿月身上。寒风掠过湿透的单薄衣衫,他的手臂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却仍强撑着扶起阿月:得得找个避风的地方
阿月靠在他肩头,突然轻声道:你你的眉心
鹿彦祖抬手一摸,赤红色符文印记正在额间忽明忽暗地闪烁。最古怪的是,那个赤红色的印记此刻竟泛着诡异的蓝光
鹿彦祖强忍着眉心的异样,眼下最要紧的是阿月的伤势。他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他们正身处一个巨大的天然山洞之中。
山洞极为开阔,穹顶高悬,足有数十丈高,阳光从洞口斜斜地照射进来,在洞壁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左侧是湍急的暗流入口,黑黢黢的水道不知通向何方;右侧十几丈外就是出口,隐约可见郁郁葱葱的绿树在风中摇曳。
最令人惊奇的是,他们所在的这片浅滩铺满了细腻的金黄色河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岸边堆积着不少被河水冲刷得光滑的枯木枝干,有些已经干透,正好可以用来生火。
远处传来轰隆的水声,想必是瀑布的声响。看来这个山洞位于瀑布上游,难怪水流如此湍急。洞内空气清新,带着水汽的凉意,却并不潮湿。洞壁上的岩石呈现出奇特的层叠状,像是千万年来被水流一点点雕琢而成。
我们先在这里休息。鹿彦祖轻声说道,小心地扶着阿月在沙滩上坐下,我去捡些树枝生火。
鹿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