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柴房钻出来,手里还攥着半把昨晚没吃完的花生。野猫从萧承怀里跳下来,追着他裤脚的花生碎屑跑,尾巴扫得灶台噼啪响。红嫣正往灶里添桃木柴,见墨龙袖口沾着草屑,忍不住打趣:“莫不是昨夜在柴房跟野猫抢窝睡了?”
蓝盈端着浸好的符纸从井边回来,木桶里的井水还泛着晨光。“九叔说今日要晒新画的镇宅符,”她把符纸轻轻铺在竹匾上,“晨露里掺了桃汁,得趁太阳没烈起来晾透。”萧承靠在门框上看她动作,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那枚兰字玉佩,晨光透过玉佩的绿光落在地上,竟和晒谷场的符纹隐隐呼应。
墨羽抱着桃胶罐子从库房出来,见墨龙正踮脚够灶上的艾草饼,抬手敲了敲他的后背:“九叔说这饼要配新煮的姜茶才暖身。”话音刚落,野猫突然叼着片桃叶跑过来,往萧承手心一丢,喉咙里呼噜噜地撒娇。
萧承笑着把桃叶别在野猫耳后,抬头时正撞见九叔站在院门口,手里提着刚摘的青桃。晨光漫过义庄的屋檐,把晒谷场的符纸、灶房的蒸汽、檐下的人影都染成蜜糖色,连体内蛰伏的尸气都仿佛被这暖意烘得柔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