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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2 / 3)

逢源,或是学母亲、大哥那样对虚与委蛇敬而远之。”

罗芙:“……为何拿父亲二哥举例,你不也是学了高门子弟那一套?”

再羞恼,罗芙都必须承认萧瑀的一举一动都透着贵族子弟的风雅,就连夜里他的喘息闷哼都很克制。

萧瑀解释道:“父亲二哥学高门的仪态举止,是为了方便结交权贵附庸风雅,我学,是因为小时候见多了大哥二哥被高门子弟衬托出来的不雅丑态,一雅一丑,我自然选择雅,就像你的胭脂,一盒香的一盒臭的,你选香的纯粹是出于个人喜好。”

他三岁记事,那时候大哥九岁,二哥七岁。

大哥、二哥都长在乡野,听母亲回忆,村里的男童比女童更不讲究,经常把自己滚出一身泥,随便找个地方脱裤子解手都是常事。萧瑀就见过大哥去别府做客憋急了跑到花园一片草丛撒尿被同行少年们哄然取笑的样子,见过二哥大口塞肉塞着塞着偷瞄周围宾客再改成细嚼慢咽的尴尬不自然,也窥见过父亲在院子里模仿不知哪个权贵的步伐、笑容。

得益于他的年幼与聪慧,萧瑀只凭一双眼睛,就学会了那些他认为雅的仪态。

“所以,你我其实是一样的出身,我不会轻视你,你也不必高看我,无非我比你先进京二十多年,提前学会了一些虚礼而已。”

清朗平和的声音穿过门缝,春风流水般落入罗芙的耳中。

罗芙听出了萧瑀的真诚,这让她凉了一上午的心又暖和起来,随即为自己的误会与赌气感到羞愧,声音都轻得难以示人一样:“怪我想左了,还以为……”

萧瑀:“是我们成亲时日尚短,我不清楚你敏感多思,你不了解我直言快语,慢慢熟悉就好了。”

罗芙嗯了一声。

萧瑀稍一沉吟,问:“现在饿了吗?”

罗芙就笑了出来:“饿了,你先去传饭,我收拾收拾就来。”

听着萧瑀走开了,罗芙也脚步轻快地回到梳妆台前,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散开长发,重新绾成发髻。

再见面的时候,罗芙还是红了一会儿脸,因萧瑀只管给她夹菜没有再提那茬,罗芙才恢复了轻松自在。

饭后,罗芙拦住想回前院读书的夫君,拉着他的手将人带到内室。

萧瑀穿过东次间时还不懂妻子的意思,进了内室,见妻子羞答答的,时不时偷看他两眼,想要做什么又难以启齿的样子,萧瑀忽然领悟过来,这一领悟,他全身发热,脑海里化出一场天人交战:为礼法,他该拒绝妻子,可连着两晚单独宿在前院……

就在那贪婪之物即将冒头之计,萧瑀看见妻子鼓起勇气般朝他走了过来,红着脸拉着他的袖子晃了晃,再用羽毛般轻柔的撩人声调道:“你既然知道我的礼法规矩哪里不足,那你教教我好不好?”

她跟大嫂杨延桢又不熟,眼瞅着明日就要去杨府了,跑去大嫂那里临时抱佛脚,她脸皮真没那么厚。

萧瑀:“……怎么教?”

他看得出来,不代表他做得出大家闺秀那一套。

罗芙自有办法,先绕着内室走了一圈,包括转身顿足,让萧瑀指出她的错处,走得差不多了,再纠正练习坐姿、端茶饮水的仪态乃至眼神、笑态。

妻子诚心求学,又长得实在美丽,被纠正时的羞赧、被认可时的雀跃都娇憨灵动极了,萧瑀渐渐乐在其中,并无不耐之意。小两口就这么一个教一个学的在内室消磨了整个下午,偶尔有罗芙的笑声飘出窗外,守在院子里的几个丫鬟听了,都为一对儿主子的恩爱而欣喜。

夜幕降临,沐浴过后躺到床上,罗芙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大半边身子都趴在萧瑀身上,指尖故意碾他的胸口:“你怎么那么熟悉大家闺秀的仪态?是不是经常偷窥哪家的闺秀美人?”

萧瑀行得正坐得端,并不心虚,握住妻子的小手道:“何需偷窥,那些闺秀贵妇走在路上,我看见了,便留意到了,最初记下这些是为了教导母亲,但母亲没兴趣。”

母亲非但没兴趣,还质问他是不是嫌弃村姑出身的老娘了,是不是羡慕别人的娘都是贵妇……

罗芙抓住他话里的错处:“非礼勿视,你怎能长时间盯着那些女眷?”

萧瑀:“……那时我才三四岁。”

罗芙无言以对。

终于不用说话了,萧瑀顺势将妻子完全托到身上,托得妻子高出他一大截。

帐内便只剩下罗芙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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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刻钟巳时,杨延桢牵着三郎、李淮云带着二郎、盈姐儿前后脚来了万和堂,今日的赏菊宴不宜带男客,几岁的孩童却是可以跟着母亲去亲戚家玩耍。

罗芙早就到了,离席去迎两位嫂子。

杨延桢、李淮云眼中的三弟妹,面若牡丹,明眸似水,笑起来格外动人,且那笑容并无想要高攀的谄媚,也无强装自然的刻意,就仿佛她同她们已经熟悉了多年。这种感觉在新妇敬茶那日也有,但今日的三弟妹举止更从容了。

“怪我们来迟了,劳母亲与三弟妹久等。”

杨延桢歉然道,以前有婆媳三个要同时出门应酬的场合,她与二弟妹都是提前一刻钟过来,因为妯娌俩都知道婆母不习惯与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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