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既然收了我们家的钱,我提点要求,还有错了?”
大婶无奈的摇摇头,有心帮林晚说两句话,却终究没再开口。
这可是王翠花的亲姐,要是得罪了她,王翠花去主任那儿吹吹枕头风,那他儿子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林晚却是一句话也没说,拿起一条鱼,动作娴熟的开始刮鳞去内脏。
她的动作又快又稳,整个过程干脆利索。
刘师傅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边忙着自己手头上的活儿,一边发号施令:“林丫头,这鱼处理干净就直接改花刀,刚才切的那些肉,你焯一下水。”
“张嫂,你把火盛旺一点。”
“那边那位婶子,你把香菇和木耳泡发一下……”
刘师傅毕竟在国营饭店干了十多年,后厨的工作被他安排的井井有条。
王翠兰被晾在一边,没人搭理,气的胸口上下起伏。
她双手抱胸,像个监工一样在厨房里来回踱步,眼睛时不时地瞟向林晚,想从她手底下挑出错来。
林晚的活,本来是她的。
要不是那个什么刘师傅仗着自己是国营饭店的大厨,非要自己带人来帮厨。
自己那十块钱的工钱,怎么可能落到一个小丫头片子手里。
越想她心里越气,他们断了自己的财路,那这钱她就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易的拿到。
她一会儿凑到案板前,对着林晚处理好的鸡鸭挑刺,“这儿,这儿还有根细毛,你眼睛是长头顶上的吗?”
一会儿又跑到灶台边,对刘师傅的配料指手画脚。
林晚手上动作不停,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这王翠兰就是来找茬的,跟她争辩一句,她能有十句等着。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搭理,让她一拳打在棉花上,自己把自己憋屈死。
可林晚越是不说话,王翠兰就越得意,行为也越发过分。
当刘师傅正全神贯注地给一道关键的红烧肉调味时,王翠兰突然凑了过来。
她伸长脖子闻了闻,然后一把抓起旁边的盐罐子。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加了一大勺盐,“刘师傅,我妹夫家口味重,这盐你得多加点。”
刘师傅掌勺多年,哪容得向外人指手画脚,更别说直接上手往他的菜里加料了。
刘师傅气得脸色铁青,直接把手里的大勺一扔,看向王翠兰:“你行,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