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完了。”泠清姚放下筷子,拍拍屁股就准备走人。
“这么快?就吃这么点?”
“再吃点菜,这有鸡蛋汤。”安辰老妈似的念叨了几句,然而冷狐狸根本不鸟她,反而十分嫌弃丟下一句:
“刚才已经吃饱了,没胃口。”
“?”
“又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吃完了我还没吃完呢!”
“去去去!一边玩你的去!”
安辰老脸一燥,甩著筷子就要赶泠清姚走,后者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踏著大长腿就去客厅沙发上坐著了。
被臭狐狸这一闹,安辰自己都没啥胃口了,尤其是看见这番茄鸡蛋汤的时候,瞬间就勾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隨便吧啦了几口,安辰也不吃了,把菜放进冰箱,等晚上饿了再说吧。
之后去收拾碗筷,拿起泠清姚剩了大半碗白米饭的碗,他就感觉重量不对劲。
拿筷子一捣鼓,果然饭下面埋著的全是自己给她夹的番茄蔬菜。
安辰气的头都要冒烟了,衝著客厅就是一阵狮子怒吼:
“泠清姚!你要死啊!”
“到时候晚上饿了別给我叫!”
沙发上盘腿而坐的冷美人也是娇躯一震,下一刻她就拿起一旁的蓝牙耳机塞到耳朵里,装作一副完全没听见的模样。
“这臭狐狸小时候是不是被打少了!这么挑食不给屁股打开!?”
“泠叔也太娇生惯养这家——”
话说到一半,安辰突然又顿住了,脑海中缓缓浮现出那位当年收留自己、和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
对於当年跟著泠清姚擅自逃离家族,安辰內心一直对“泠叔”抱有愧疚。
他甚至没能和对方道一声別,就自私离开了
但安辰也並不后悔,即便现在再让他选择一次,他也会义无反顾地跟著泠清姚离开。
因为无论是泠清姚还是泠叔,都他有大恩,他也只能二选一,那个人就是泠清姚。
至此,他始终有愧於收养了自己泠叔,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有替对方照顾好泠清姚。
所以臭狐狸这几年身子不好、又天天熬夜高强度工作,挑食都是小毛病了,安辰可以算是为此操碎了心。
这边安辰还在心事重重的洗碗刷锅,泠清姚则是毫无察觉,依旧工作狂查收著文件、收集文献,为之后的手术与比赛做准备。
至於织围巾的事,她当然不能当著安辰的面织,生日礼物嘛,讲究的就是一个惊喜。
要是让对方提前知道自己要送什么了,那还有惊喜可言?
所以泠清姚打算的是每天晚上回自己房间反锁织一两个小时,她也不担心安辰那傢伙会突击检查。
他每天晚上巴不得一个人缩在房间里打游戏狗叫,没什么特別的事他肯定不会进自己房间。
这边洗完碗的安辰甩了甩手上水,抹布都懒得用了,在身上衣服擦擦得了,反正晚上也要洗澡换掉的。
將剩饭放进冰箱的时候,他真恨不得找个铁链把冰箱锁起来,看泠清姚晚上饿了还能在家里翻什么吃! 收拾好厨房的一切,安辰看见泠清姚还在沙发上抱著笔记本工作,也没有上去嘮叨她了,知道这臭狐狸最近工作很忙。
他去到泠清姚的房间,將她隨意甩在床上的衣服內衬都收拾进了篮筐里,又从衣柜里整理出一套换洗的衣服。
將自己脏的衣服也一起甩进了洗衣机,说起来冷狐狸有洁癖,但她似乎也不抗拒两个人的衣服放在一起洗。
但她又挺讲究,內衣和衣服要分开,要是安辰自己一个人,哪里还管这么多,没把袜子甩进去都不错了。
所以平时安辰要么將两人的衣服分两次洗,要么就只能手洗內衣內裤了。
好在泠清姚的內衣也没什么所谓的“狐臭”,不然他可不干。
由於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安辰也累的要想要快点休息,於是偷偷看了眼客厅还在全神贯注工作的泠清姚。
“没问题,她没有注意到这里”
安某人一边注意著泠清姚的方向,一边偷偷摸摸將內衣也一起倒进了洗衣机,就为了省下手洗的功夫。
男生其实就几条裤衩,隨隨便便就搞定了废不了多少功夫,但要是臭狐狸就可麻烦多了。
偷工减料搞定,再把水一烧、换洗的衣服放在浴室的篮筐里,安辰还谨慎地在洗漱台待了一会,这才回到客厅。
“老姐,换洗的衣服给你放在衣筐里面了,等下记得看好时间去洗澡。”
安辰吆喝了一声,依旧在客厅沙发处理著工作的泠清姚头也不抬,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