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晚褪去了繁重的手术安全服,换上了白大褂,来到办公室长椅坐下打开手机查看信息。
却不想居然是小安找自己,刚刚完成一场高强度手术的慕容晚,眼神里原本还积攒的疲惫瞬间被一扫而空。
她喜出望外地连忙回了一条消息过去。
——对不起小安,姐姐刚才在手术室没有看见消息。
你找姐姐是有什么事吗?
对了,小安你现在已经到学校上课了吧,有好好吃早饭吗?
安辰昨天和慕容晚分別时告诉慕容晚的就是他今天有早课,以此拒绝了这位天姿国色邻家大姐姐的“回家诱惑。”
现在这个时间点,对方应该快下课吃午饭了吧?
又看了眼时间,简讯是半小时前发来的。
慕容晚的消息发过去,那边並没有秒回,她也没觉得奇怪,这种事她早已习以为常。
旋即她便一边处理著手头的工作,一边耐心又无比期待地等著弟弟的回信。
然而慕容晚怎么也想不到,她心心念念的弟弟如今就在她办公室坐在位置的楼下
开两朵,各表一枝——
而另一边,在女孩手术室外焦急等待並与对方父母通完话的安辰,在看见慕容晚给自己回了消息,也是赶忙想点开查看。
但好巧不巧身后瞬间响起了熟悉的清冷声。
“安辰,你那边怎么样了?”
是泠清姚在前柜办理完手续回来了,安辰一个激灵,差点把手机摔出去。
“哦哦,那个小女孩已经送进去快十分钟了,医生就只是让我在这里等著。”
他连忙將手机揣进了裤腿前的包包里,强作镇定转过身来看向泠清姚。
“嗯,这种手术一般都是几个小时往上,我们就在这里等她家长过来吧。”
泠清姚来到安辰身旁,拉著他坐在了手术室外的长椅上。
她低头核对著手头里的医药费的项目,不经意间的一个抬头,却看见眼前安辰额头满是细汗。
“你很热吗?怎么流这么多汗”
泠清姚些许疑惑开口问道。三甲医院配有中央空调,按理来说应该很凉快才是。
——!?
安辰心中一惊,自己有流汗吗?什么时候
“还好吧,应该是刚才一路跟著担架跑过来有点累了。”
“也有可能是我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吧,嚇得不轻呢,这才满头大汗。
安辰灵机一动找了个不错的藉口,表面看似很轻鬆愜意地抹掉了额头的细汗,但其实揣在裤包里、攥著手机的右手从一开始就止不住的颤抖。
眼前冷美人给人的压迫感真的太强了,明明自己还什么都没有做、也不可能露馅。
但他一望见女子那双清冷湛蓝的眸子时,总是忍不住地幻想下一个瞬间泠清姚就会突然袭击过来。
一把抢过自己的手机,直接將他与慕容晚还有联繫的证据全部挖出来
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吧?
但事实是安辰想多了,泠清姚再心思縝密也不可能有读心术,更不可能有什么透视眼。
她只是从隨身的手提包中抽出了湿纸巾,轻声开口:
“头靠过来。” “哦。”
安辰老老实实地照做,把头伸了过去。
內心十分心虚的安某人甚至感觉自己是在行刑场,脖子伸过去马上就要砍头了
泠清姚手里拿著湿纸巾,轻柔地替安辰擦拭著额头脸颊与脖子上的汗油。
擦拭完还凑过去用鼻子嗅了嗅安辰胸口的位置,旋即眉头微微一蹙,看向安辰。
“你多久没洗澡了?”
“啊?我昨天晚上才洗过啊!”这是实话。
泠清姚不在家的这些日子他確实懒狗了很多,但昨天听说对方要回来,为了接机他特意在昨晚洗了一次。
“你確定你有好好洗吗?”泠清姚將被擦黑黄的湿纸巾拿给他看。
“这全是你脖子胸口上的,搓出来的戛戛都能当芝麻汤圆了!”
“额”安某人尷尬地扯了扯嘴角,这著实有点丟人。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洗澡就好好洗,洗乾净,別三下五除二就敷衍了事!”泠清姚换了一张湿纸巾,继续替他擦拭著肩膀脖子的位置。
“你从小就是这个坏习惯,可想而知我不在的这些天里你在家里究竟有多懒!”
“一直呆在你那间狗窝里面没有出来过吧!”
清冷美人嘴里一直滔滔不绝,一边嫌弃却又一边不嫌脏地替他擦拭著身子。
安辰也知道为什么冷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