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里的人瞧着墨良把镜流往怀里紧了紧,那姿态亲昵又带着不容置喙的护着,先前还往前凑的脚步顿时都顿住了。
有几个刚把裙摆理好准备上前的姑娘,手指绞着裙边又退了回去——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这位神明眼里只容得下怀里人儿,这会儿再往前凑,怕不是连怎么惹来祸事都摸不清。
东方启行站在两人身后半步远的地方,眼角馀光扫过那些讪讪退回原位的股东和他们的小辈,嘴角勾起点极淡的冷笑。
他指尖摩挲着袖口的纽扣,心里暗嗤:没半点实打实的付出,就想凭着些旁门左道攀关系?真是打错了算盘。
他想起当年咬着牙把大半资源都投给墨良时的果断,胸腔里就涌着股抑制不住的得意——可不是么,当年的那步闲棋走的可太对了,如今好处落了满手,说句投资天才也不为过。
宴会的喧嚣渐渐淡了,水晶灯的光也似乎柔了些。
墨良轻轻松开搂着镜流的手臂,她正仰头看他,眼尾还带着点方才被逗弄后的红,像落了点霞光。他伸出手,掌心朝上,声音轻得象落在湖面的雨:“阿流,陪我跳支舞可以吗?”
镜流愣了愣,眼睫颤了颤,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手:“阿墨,我……我不会。”
墨良低笑一声,干脆握住她的手,顺势又把她揽回怀里。她的腰肢纤细,靠在他怀里时,像株需人护着的玉兰。“没事,”他凑在她耳边,气息拂过她的鬓角,“有我呢,我亲自教你。”
他松开些力道,握着她的手引着她迈开步子。刚开始她还有些发僵,脚尖偶尔会蹭到他的鞋尖,每回蹭到,她就往他怀里缩半分,耳朵尖红得透透的。
墨良耐心得很,一步一步带着镜流,掌心的温度熨帖着她的手,低声的指引混在悠扬的乐声里。
没过多久,她的脚步就顺了。他引着她转了个圈,白色的裙摆旋开,象一朵骤然绽放的昙花。
最后他收紧手臂,将她稳稳搂在怀里,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看,”他看着她的眼睛笑,眼里的光比灯还亮,“阿流学得真快,很厉害,很棒哦!”
镜流被他夸得心里软乎乎的,抬手用指尖轻轻抵住他的下唇,声音细得象撒娇:“就知道贫嘴。”顿了顿,她又往他怀里靠了靠,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不过……夫君这样,我最喜欢了。”
最后的尾声里,东方启行立在原地,望着墨良怀中抱着镜流的身影,终是轻轻颔首,作了最后的告别。
风拂过衣角,那道身影便载着两人的气息,渐渐远了,最终隐入天际,没了踪迹。
庇尔波因特的郊外,一栋别墅静立在光影里。墨良抱着镜流缓步走近——这是他许久之前买下的地方,如今看来,竟和记忆里分毫不差。
他缓缓推开门,客厅里亮堂得很,地砖光洁,沙发整齐,连窗台都没沾半分尘,显然是被人细心打理过的。
墨良心头微暖,暗忖:东方启行这家伙,倒真是考虑得周全。不愧是老狐狸!
他晃了晃神,将杂绪抛开,指尖在怀中人儿的翘臀上轻拍了下,声音带着笑意:“小阿流,先前说好替为夫暖床的,这话还算数么?”
镜流往他怀里蹭了蹭,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闷哼一声,声音软却笃定:“自然算数,我可不是失信的人。”
说着,她微微抬身,往上挪了挪,唇瓣轻触在他的脖颈上,轻轻咬了一下,象是在催促,又带着点娇憨的执拗。
墨良低笑出声,任由这只“小白猫”在自己身上小动作不断,眼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他又拍了拍她的翘臀,脚步才慢悠悠往卧室去,语气带着几分故意的纵容:“放心,夫人,急什么?这就去。”
镜流被他逗得哼了声,声音埋在他颈间,闷闷的却带着气音。
她没松口,齿尖依旧抵着他的肌肤,带着点细碎的痒意,象是在无声地抗议,又象是舍不得松开这片刻的亲昵。
墨良抱着镜流踏入卧室时,月光正顺着纱帘的缝隙淌进来,在地板上织出几道银亮的纹路。
大床铺着软和的锦被,他俯身时特意收了力道,只轻轻一撂——镜流落在床榻上的瞬间,锦被微微陷下又弹起,带着点轻飘飘的晃,倒象是春日里被风拂过的柳絮,没半分冲撞,只剩调情的软意。
镜流仰头望着他,发丝在枕间散了几缕,唇角弯着浅淡的笑。
她缓缓抬起双手,指尖先勾了勾他的衣领,才顺势缠上他的脖颈,将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那双泛红的眼眸在月光下亮得很,像浸了酒的红宝石,她望着墨良的眼,声音轻得象叹息:“夫君。”
话音落,她腾出左手,指尖沿着他衣袍的系带滑下去。布料被缓缓扯开时,带起细微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