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叔!”镜墨姚鼓着腮帮子挣开他的手臂,“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用总把我当娃娃看!我自己能保护好自己!”
景元没接她的话,只转头看向恒天,朝他郑重颔首:“拜托了。”
“明白将军。”恒天沉声应道。
镜墨姚见状,松开他的手臂,轻哼一声,带着点赌气的意味拽住恒天的手就往帐外跑,衣袂扫过帐帘,带起一阵风。
天青将军在一旁看得失笑:“这两个孩子,倒真是乐观鲜活。”
景元望着帐门口晃动的帘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我是真应付不来。”话虽如此,眼底却漾着藏不住的纵容。
帐外,镜墨姚拽着恒天的手腕快步疾走猛的一个急刹,他一个没站稳,跟跄着撞上她的后背。
镜墨姚被撞得往前跟跄两步,随即猛地回头,几乎鼻尖贴着下巴,她踮起脚凑到他眼前。
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她挑眉问道:“说,昨天我刚醒的时候,你是不是跟景叔嚼舌根了?不然他怎么会管的这么严,非让你盯着我?实话实说!”
恒天被她这近在咫尺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跳,随即哑然失笑:“就为这事?就算将军没吩咐,我难道就会不跟着你了?”
镜墨姚咂了下嘴,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她抬手往他胸口轻捶了一下,力道轻飘飘的,倒象是在撒娇:“哼,知道就好。
要是让我发现你跟景叔背着我搞什么秘密协定,你就等着瞧吧!”语气里满是笃定的威胁。
恒天无奈点头:“好,我要是真跟将军有秘密,任你处置,这样总行了吧?”
镜墨姚这才满意地哼哼两声:“这还差不多。走了!一会上了战场,跟紧我身后。”
“啧,”恒天不服气地挑眉,“我也是有战斗力的好不好?应该是我保护你才对。”
镜墨姚轻笑一声,眼神里带着点戏谑的不屑:“算了吧恒天,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我的龙尊大人。”
恒天被她拽着跟在身后,忍不住撇了撇嘴。他明明真的能护着她的,怎么总被她当成需要照顾的小家伙?
两人拌着嘴,很快坐上等侯在旁的玄蛇背上。巨蛇腾空而起,带着他们朝着前线战场疾飞而去。
十分钟后,镜墨姚望着下方混战的战场,指尖在玄蛇鳞甲上轻点,忽然转身对身后的恒天扬眉:“想瞧瞧我昨日新悟的招式么?”
恒天微怔:“新招式?”
她唇边漾开一抹浅笑,眼底却翻涌着跃动的光:“看好了。这一年可不是白躺的。”
话音未落,周身已腾起紫焰般的湮灭之力,流转间凝成半透的紫色铠甲。她虚握的掌心噼啪作响,一柄缠绕着紫电的长枪应声而现。
雪色长发如被浸染,寸寸褪作深紫,连瞳中原本的绯红也沉淀成剔透的紫晶。她侧过脸,尾音带着几分俏皮:“怎样?姐姐这模样,够飒么?”
恒天望着她周身流转的紫光,喉间动了动才轻声应道:“很飒。”不知怎的,脸颊竟有些发烫。
镜墨姚得意地挺了挺胸,提着雷枪纵身跃下。
玄蛇背上的恒天望着她俯冲的身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角,耳尖悄悄泛红,忙抬手拍了拍脸颊:“恒天,矜持些。”
深吸一口气后,他拍了拍玄蛇的脖颈,亦随之跃入了战场。
只见镜墨姚在孽物群中如紫电穿梭,雷枪起落间便有大片丰饶孽物化为飞灰;恒天则紧随其后,挥手召出无数藤蔓,精准绞杀漏网之鱼。
玄蛇亦不甘示弱,化作百米身躯横亘战场,蛇尾扫过之处孽物尽碎,周身雷电更将涌来的敌人化为焦炭。
待镜墨姚一枪刺穿最后一只孽物的胸膛,才散去雷枪,活动着手腕舒展腰身,感受着体内愈发顺服的力量,铠甲随之化作光点消散。
恒天踏着藤蔓来到她身后,挥手扫清残馀的敌人,温声问:“累了?”
镜墨姚“恩”了一声,忽然狡黠一笑,朝他伸出双手:“背我。”
“啥?”恒天象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累了,要你背。”她又说了一遍,眼神亮晶晶的。
恒天连忙摆手:“不行,男女有别……”
“哼,”镜墨姚上前一步,仰头看他,“咱俩从小到大,什么没一起干过?如今背我一下就不行了?”
“我不是……我是说……”恒天急得语无伦次,脸颊更烫了。
她却突然伸手按住他的嘴唇,眼底笑意盈盈:“不是就好,快背我。本姑娘的时间可金贵着呢。”
恒天望着她耍赖的模样,终究还是软了心,无奈地转过身,微微屈膝。镜墨姚立刻象只八爪鱼般缠上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