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通过窗纱照进房间时,墨良才勉强睁开眼。
浑身象是被拆开重组过,酸软得提不起力气,他靠在枕边人的怀里,眼皮重得象坠了铅。
身子骨……差点散架了。
他低声嘟囔,想起昨晚镜流那股子疯狂劲儿,耳根不由得发烫。
醒了?
镜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墨良翻了个身,背对着镜流,语气闷闷的:骗子。
镜流从背后轻轻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声音放得极软:我会负责的,墨。
别碰我。
墨良的声音带着点冷淡,我现在不想要。
昨晚全程被药性困住,只能任由她折腾,那种无力感至今还让他憋屈——骗子,都是骗子!尤其是恒阳那小子!
镜流的动作僵了一下,随即抱得更紧了些,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别生气了嘛……是我不好,不该骗你。”
我现在很累,要睡觉。
墨良的眼皮又开始打架,昨晚熬了一整夜,此刻困意如潮水般涌来,“别折腾我了。”
好,不折腾了。
镜流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闹别扭的孩子,今天就在家睡觉,哪儿也不去,好不好?
墨良含糊地应了一声,很快便又沉沉睡去。
镜流看着他疲惫的睡颜,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恒阳那枚丹药,虽然霸道了点,但效果确实“显著。
另一边,景元和恒阳在大树下象棋。
将军,无解。
景元往前挪了一步棋子,语气带着点得意。
恒阳看着棋盘,叹了口气:又输了。
恒阳抬头看了看天色,已近中午,嘴角忍不住上扬,看样子,估计是成了。
让你扣我零花钱!
这下遭报应了吧?说不定以后还得感谢我这个功臣呢!
恒阳心里乐开了花,起身拍了拍衣服:不玩了,一点都不好玩。
他打算去丹鼎司挂个闲职,以后总不能一直蹭景元的吧!
“再玩两把呗?”景元挽留道。
恒阳浅笑回头,不了,随后冲他挤了挤眼,语气神秘:以后啊,见到我记得叫师伯。
景元:?
工造司。
应星疯狂断打,快要成型的丹血,如今已经修复了一半,再过半个月差不多就可以融合了。
他摸了摸掉落的白色碎发,叹了口气,随手将它丢进了溶炉。
看了看桌旁的图纸,希望在有限的时间将这把阵刀打造出来!
白珩看着,这个月到帐的信用点和巡谪点了点头,再干两个月就可以还清帐了。
丹枫坐在白珩身旁摇了摇头,我完全可以给你解决的,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劲?
这不一样,丹枫,我能解决的情况下,还是尽量我自己解决,这样对我比较有意义。
啊,啥时候能象无名客一样,再次启程星海呀!
将军府内,策士躬身禀报:“将军大人,元帅会议即将开始。”
腾骁挥挥手:“知道了,退下吧。”
虚拟会议室的光影亮起,华的身影出现在主位:六位将军,近来都安好?
李天青率先开口,语气带着笑意:“好得很!
天天带队巡猎,前些日子墨良还送了份大礼——生擒了造翼者令使,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他话锋一转,看向腾骁,对了,腾骁将军,墨良近来如何?
腾骁淡淡回应:劳天青将军挂心,墨良在罗浮一切安好。
烛渊将军苍老的声音响起:腾骁将军,不知我那徒儿应星,近来可有长进?
应星接了个大单,正忙着修复墨良那柄断枪。
腾骁回忆道,枪名丹血,烛渊将军可有印象?
丹血……”烛渊沉吟,那是老朽当年为枪圣锻造的兵器,倒是怀念。
不若让老朽亲自为墨良重铸一把,权当贺他再登枪圣之位的见面礼?
多谢将军美意,只是墨良性子执拗,怕是不会应允。
腾骁拱手,这里便替他谢过了。
伏波将军突然叹气:唉,怎么好人才都扎堆在罗浮?
我们方壶何时能再出个翘楚啊!
腾骁笑了笑:罗浮也谈不上多出众,拢共就那么几位罢了。
玉阙将军默不作声,虚陵将军却忍不住拆台:
腾骁将军这话可就谦虚了。
云